指甲陷进了掌心,夕月浅浅的吸了口气,转眸看向容浅,未说话,眸中锋锐的寒光却刺得容浅心跳一顿。
容浅亦是神采沉凝,“师尊曾说过,凤凰胆得之需在地底千丈之处,向来没有人真正找到过。”
“可这世上真的有凤凰胆吗?”夕月眉心揪着,如果世上底子没有凤凰胆,燕殇该如何办?
但是还不等他说话,夕月仿佛已经晓得他要做甚么,只低低的开口,“我来吧!”
说甚么他师父已经想到其他的解毒之法,实在不过是怕她担忧罢了。
魏云翰让苏宸来带她归去,如果她去了魏国,是不是能再去探一探那皇陵?或者从魏云翰口中先探一探真假?
夕月低呼一声,温热的水刹时将她周身都浸湿,她皱眉,挣扎着想要上去,“你发疯遭殃的但是我,没事发甚么疯呢?”
她皱眉看那混堂中堆满的药材,容浅也皱了皱眉,“药浴内里的药草主如果禁止蛊毒的。”
疯呢?”
房内一阵沉默,浸泡在浴桶中的人更是连气味都没有普通的温馨着,微垂着头,乌黑的发丝已然半湿,垂下挡住了他大半张俊美容颜。
流光一懵,被这话呛得要岔气,缓慢的扫了眼燕殇,嗯,还昏倒着未曾醒来。
夕月问的是容浅,他还是不要掺杂的好,如许今后就是王爷见怪起来那也是容浅的事儿,跟他可没半点干系。
流光冷静的试着水温,虽是在室内,可他还是有种黑云压顶、风雨欲来的感受。
“不然你觉得呢?”夕月眨眼,将题目抛回给他。
夕月眸中隐着痛色,他应是站在九重高阙之上的人,拂袖之间就能让风云变色、天下皆惊。
男人嘶哑的声音将夕月的心神拉了返来,她凝眸,却见那浴桶中的人不知甚么时候已经复苏过来,正深凝着她。
他松了口气,霍然回身去帮容浅倒水放药,这话若让王爷听到了绝对不会饶了他,真不知她一个女人家如何能说出如许的话来?
夕月微闭了闭眼,心神一恍,又睁了眼去看浴桶中的燕殇,他静坐于浴桶当中,水雾弥散、发丝半掩,容颜看不清楚,可那无声无息的模样却足以让她肉痛。
“想你!”夕月弯了弯唇,语气轻松而又天然。
像他如许风华矜贵的男人,实在不该该受如许的折磨,不该该因为身中剧毒而掩了他的风华,乃至让他丢去性命。
话落,他俄然站起家,在夕月怔楞当中将她抱进了浴桶当中。
她看着那蟾蛇蛊吐出蛇信普通的东西不竭在燕殇的伤口上舔舐,这毒液真的能和他所中的毒相克,而不是让他毒上加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