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
我深吸一口气说,“你儿媳妇,是谁?”
我心中爆出一团肝火,用力撒腿踢开她的爪子,与此同时,背后却传来一阵“砰砰”闷响,我转头一看,神采一片惨绿。
张婆阴冷的笑道,“不可,老太婆被埋在地下几年了,好孤傲,我老伴和儿子都去投胎了,没人陪我说话,你陪我谈天,好不好啊?”
我瞥见张婆那颗被我踢飞的死人脑袋,仿佛篮球一样在地上弹来弹去,阴冷的腐臭老脸上,爬满大片死人黑斑,她阴恻恻地笑道,“不要走,不要走……嘿嘿……”
完了……
“快上来,我带你归去!”
我嘴里收回尖叫,连续滚落了十几圈,双手发力乱挥,胡乱地虚抓着,惶恐之际仿佛拽住了一片杂草,这才牢固住了下滚的身子。
我猛昂首,这才瞥见本身在惶恐中抓住的压根不是甚么杂草,而是张婆搭耸下来的头发!
张婆把手搭在我脖子上,冷硬的指尖抠着我的动脉血管,“呵呵……我对于不了她,她比我凶,我只能听她的,这个贱女人,生前折磨我,身后还要号令我,我冤啊……”
我脸已经吓绿了,颤着音说,“既然害你的是孙孀妇,为甚么你不禁止她,反倒缠着我?”
“那你别害我,找她要说法吧!”不能担搁下去了,话音落下,我缓慢地摸出黄符,反手一贴,按在张婆的手上。
我麻痹地说,“不好,你快下来吧。”
说着说着,两股黑线滴落在我肩上,又黏又腥。
是山里的野熊!
张婆的惨叫声渐行渐远,我不清楚本身滚落到那里,只觉浑身发软,每一块骨头都快碎了,却强忍着不敢昏倒畴昔,双手撑地用力甩头,拼尽全数的力量爬起来。
“当然是她了,孙倩这个贱女人,竟然当着我的面跟别的男人偷情,我只不过说她两句,骂她不守妇道,她就下药害我……我好惨啊,被她灌了两瓶农药才断气,我不甘心,不甘心……”
想到这里,我玩命似地疾走,可跑着跑着,却发明四周的环境并没有窜改,大惊之下猛地低头,才发明腐臭的泥渍中伸出一双乌黑的手,十指曲折如同鸡爪,死死扣住了我的脚脖子。
我吓得心中一紧,立即要去抓符袋,可手伸到一半又缩返来了。
我吓得心肝乱颤,完整不知该如何是好,绝望之际,脑筋里却俄然冒出一个动机,回想起刘老三的话。
黄符蹦出一串火星,张婆尖叫一声,干枯的手爪子掉在地上,被黄符贴中的位置大面积腐臭,只剩一块发黑的老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