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统仿佛又回到起点,撞我的人,恰是两年前被刘老三坑了一缸烧酒的旅店老板。
我在内心冷静叫了声“师父”,死死攥紧拳头喃呢道,“门徒必然不负你的教诲,闯出偌大的花样,再返来陪你保养天年!”
没等我做出定夺,背后却俄然被人撞了一下,我马步扎得很牢实,反倒是撞我的人被震得“哎呀”一下,我从速转头,等看清是谁撞到我的时候,忍不住又乐了。
我忙说,先别扯其他的,你家到底是不是出事了?
老板苦笑一声,“我表示的很较着吗,你如何看出来的?”
刘老三放火烧了这个院子,就表示今后再也不会收徒了,而我,则成为他最后一个门徒。
我去了镇角一家手机店,先买了部手机,再插上新买的电话卡,望动手机上空空如也的通话界面,心境一片茫然。
我缓缓接过棺材钉,只觉动手沉重,格外坚固,手指悄悄摩挲棺材钉大要的符纹凹槽,心中一阵酸楚涌上,重重地跪下去说,“爷,我必然会好好闯出一番花样,不孤负你的教诲!”
听了我的话,老板神采一变,仓猝抓着我手说,“好好……我早就看出小兄弟不是普通人了,这么重的酒缸起码三小我抬,你要不是懂仙术如何能够扛起来……”
我背起了行囊,一步步磨蹭到门口,将要走时,刘老三俄然叫住我说,“再等等……”
下山途中,身后却有一股冲天的火亮光起,我立即回身,却瞥见我和刘老三待了两年的小院俄然起火了,火势冲天,残云覆盖了大半个山头。
“陈凡……陈凡……还是浅显一点好啊!”刘老三悄悄地转过身去,语气萧索地喃呢道。
他皮笑肉不笑,咬牙切齿地说,“好……好……托那老道爷的洪福,我的店都快赔死了!”
我哑然发笑,说老板迩来可好?
我跪了好久,刘老三从始至终都未转头,我缓缓站起来,一步步挪出了小院,院中萧索,刘老三背影薄弱,却非常矗立,如同一座耸峙的铁塔,顶天登时!
我摸了摸下巴,“能不能带我一起去?”
陈家沟早在两年前成了荒地,我上过班的工地必定也搬家了,身边一个朋友都没有,法华寺又那么远,也不知两年畴昔,龙一剃度了没有……
老板愣了下神,古里古怪地看我一眼,“是出了点事,我正筹办回家奔丧呢,你……”
“放屁,你还想在我这里蹭吃蹭喝多少年?”刘老三把老脸一板,缓缓站起来走进后堂,不久后,他取出了一个红色的承担,承担展开,暴露一枚半尺长的棺材钉,符纹篆刻,在他手中绽放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