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目光闪动,正考虑应当如何冲出大门,这时院外却传来一大片鸡爪刨地的声音,浓雾中涌出一道道玄色的影子,正猖獗冲向大门。
想偷袭我!
一道道血线纹路成型,我猛一顿脚,双手结出一道法印,将手掌平推,狠狠按在大门上,厉喝道,“镇!”
我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转头说,“临时搞定了,这些家伙应当进不来。”
“你沉着点,一群鸡有甚么可骇的?”我额头已经流满了盗汗,可为了稳定住浩子的情感,却不得不假装甚么都没有产生的模样。
我一脚跨出房门,心中警兆徒生,本能地将脚尖往地上一压,借力今后撤,此时头上的彩钢棚上,俄然垂下一个黑漆漆的物件,如曲折的鹰爪,四条分叉的爪子往下一沉,笔挺地抓向我的天灵盖!
头顶感到一股劲风压迫,本能地昂首往上看去,只见彩钢棚上垂下起码二三十只曲折的鸡爪,如同淬过火的碳钢,也不知泉源究竟在那里,纷繁垂落下来,笔挺地抓向我的天灵盖。
浩子的呼啸声搞得我心烦意乱,忍不住呵叱道,“闭嘴,待在那边别动,我出去看看!”
此时我两只手都搭在门上,没法护住面门,告急中咬破舌尖,一口舌尖血笔挺地喷向夜空,正中死鸡的断颈!
全都是些死鸡!
这鸡,绝对已经死掉好多天了。
浩子哆颤抖嗦地喊道,“不……不对,这些鸡必定是有题目的,我……听到它们用爪子挠水泥的声音了!”
我目光爆冷,将手指竖着插向头顶,手心触碰到了某样东西,坚固得如同寒铁,彻骨冰冷!
“啊……它们在撞门!”浩子吓得尖叫,仓猝捡起一根钢条,死死抓在手上挥打。
浩子喊出一句让我哭笑不得的话,“这尼玛……死了还能跑,的确是公鸡中的战役鸡啊!”
“你特么看着点,别打在我背上了!”我呵叱一声,此时大门外的撞击声还是没有停歇下来,门别传来一阵疾如爆豆似的撞击声,用时我的手腕感遭到了莫大的压力,将近压不住门板了,仓猝转头大吼,“浩子,帮我插上门栓,顶住!”
“下来!”我气劲暗涌,五指蓦地紧扣,蓦地将这东西攥紧,胳膊往下一沉,只见“撕拉”一声爆响,彩钢棚上划过一道闪动的火星,有个黑漆漆的物件被扣在了手中,回身一旋,扬手丢回库房。
下一秒,耳边已经传来浩子的尖叫,“死鸡,这只鸡已经死掉了,没有头!”
暗夜中闪出一道火光,手心符纸突然炸出一片蓝火,化作飞灰散尽,等我转头的时候,却瞥见一只断了头的死鸡,浑身乌黑,僵死不动了躺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