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我哭得差未几,没力量了,他才说,“好了,大老爷们哭得跟个女人一样,丢不丢人,快起来。”
“不错。”刘老三道,“你爷爷做的事还远不止如此,你18岁那年本该死去,但他却用了偷天换命的本领,强行锁住你的寿元,正因为如此,蒋云山才没有体例夺去你的灵魂,必须绕这么多弯子算计你。”
我抓狂大喊,“那究竟是谁替我父母下葬的,这么首要的事情为甚么不告诉我?那是我的爹妈,凭甚么不让我晓得?”
刘老三又说,“这辈子,你爷爷只泄漏过一次天机,他也是以遭了报应。”
我懵了,大喊道,“去那里了?”
我麻痹地说,“我双亲已经不在了,连他们的骸骨埋在那里都不晓得,还归去做甚么?”
我表情很糟糕,刘老三只肯把话说半截,现在我最想做的事,就是确认本身的双亲是否真的不在了。
我咬牙说,“是谁?”
老天爷,你凭甚么这么玩我!
我面无神采道,“因为他给你写了一封信,说过我六年后会遭劫?”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分开院子,刘老三拎着一大包东西追在我前面,“臭小子,你忍心看着一个百岁白叟扛行李?从速返来帮我拎东西……”
我无助地抱着脑袋说,“如何会如许,我爸妈不该这么早就死,就算要死,也该等我回家在床头尽完孝……”
他安静地说,“陈家沟不久就会出事,我带你回陈家沟,是为了完成你爷爷交代的第二件事。”
说到最后我哽咽了,眼泪无声地流过。
我还是不信,“既然我爷爷六年前算出了这么多,为甚么没有提早奉告我?反而只对你说?”
“在地龙穴,一个不为人知的处所。”
我停下来不走了,问他究竟想带我去哪儿?
法葬天棺仿佛是一个不能触碰的忌讳话题,每次聊到这里,他都会沉默。
刘老三苦笑,“你身边另有亲人吗?”
又是我爷爷!
刘老三看着我,充满褶子的老脸很安静,“有人说过。”
我失魂落魄地站起来,刘老三推着我走上大街。
我死死攥紧了拳头,“甚么劫?”
至于如何产生的,由谁来鞭策,谁来处理,我爷爷却推算不出来,因为天机难窥,他只能恍惚地感到。
我爷爷空有洞悉天道的本领,可这类才气却成为他最大的承担,明晓得有些事会产生,他却甚么也做不了,只能冷静地存眷,看着事情走向预先设想好的轨道,对于这个天下而言,我爷爷只是个旁观者。
我越来越听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