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烧红的烙铁乍遇冷水,黄符在妊妇额头上炸开了,冒着滚滚白烟的同时,也蹦出一团细碎的鬼火,符纸碎屑在空中飘卷,如火星溅射,刘老三并指前屈,死死点在怨妇额头上,推着她今后退。
听完,我整小我都不好了。
“刘师,我儿媳妇如何样了?”村长颤颤巍巍跑畴昔,将被套盖在儿媳妇身上,看着女人那张蜡黄的脸,急得咬牙顿脚,不断围着床榻转圈。
几近没有任何考虑,我本能地往下一蹲,头顶收回牙齿磕碰的“咔嚓”声,仿佛两排锯齿咬合在了一起。
那妊妇浑身保持直立,脚尖压根不见挪动,身材却像装上滑轮一样今后发展,支起的脚尖在地上划出一道印子,刘老三深吸一口气,两腮鼓胀,一股阳气郁结于胸口,吐气开声——
刘老三感喟道,“解铃还须系铃人,这女鬼是如何缠上你儿媳的,为何对一个妊妇如此凶顽不化,你给好好说说。”
我浑身冒汗,当场滚倒,身边一股冷风刮过,昂首时只见刘老三旋风普通跳到妊妇面前,手腕一翻,一张黄色符纸轻飘飘地落下,精准无误地按在妊妇额头上。
等视野规复之际,我发明妊妇的身材已经绷直了今后倒,她直挺挺地倒回了床榻,手脚僵立好像木雕,双眼仍旧瞪得大大的,眸子暴突,一片黑黄。
“这是……如何回事?”我吓到手抖,从速放手推开妊妇,这妊妇俄然把手平伸出来,一下就搭住了我的肩膀,干裂的嘴唇下咧开两排被鲜血浸泡过的牙床,阴厉地笑道,“是你主动找我,为甚么不要我,为甚么……”
更吓人的是她的眼睛,妊妇全部眼球都是虎魄色的,越看越像一只猫,在她眼球的晶体状上面,埋没着无数狰狞的血丝,眼仁已经缩小了一半。
“还不肯走吗?”刘老三削瘦的背影气势暴增,好似一座矗立的山岳,笔挺地耸峙在妊妇面前。
村长浑浊老眼中挤出几滴眼泪,想哭又哭不出来,急得焦急上火,对着房梁有力哀叹,“这到底是造了甚么孽啊……”
我说甚么鬼啊,是不是已经被你打散了,刘老三无法地说,“没有,凶灵藏在她身上,我想打散凶灵就只能下重手,恐怕她怀了孕撑不住。”
电光火石间,我听到一声暴吼,“兔崽子还不快蹲下!”
我吓得一颤抖,心肝同时乱跳,这女人眼里的怨毒仿佛一柄尖刀刺进我心口,我惊骇得不敢说话了,很快她把嘴巴长得更大了,两排森森的獠牙啃向我的下巴。
妊妇嘴里嚼着烂木头嘲笑,恶狠狠地说,“是你儿子欠我的,是他欠我的,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