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村长搀扶到椅子上坐下,村长顺了几口气,等呼吸安稳了,才迟缓地报告起了整件事的后果结果。
村长捶胸顿足直顿脚,一口气喘不上来,两眼翻白就要倒地,我吓够呛,从速上去掐他的人中,安慰道,“二爷,有话好好说,再悲伤也于事无补,你放心,这老不死的本领大着呢,必定能让嫂子逢凶化吉的。”
电光火石间,我听到一声暴吼,“兔崽子还不快蹲下!”
“这是……如何回事?”我吓到手抖,从速放手推开妊妇,这妊妇俄然把手平伸出来,一下就搭住了我的肩膀,干裂的嘴唇下咧开两排被鲜血浸泡过的牙床,阴厉地笑道,“是你主动找我,为甚么不要我,为甚么……”
“滋滋”一声爆响,妊妇冒死张大了嘴,仿佛嘴里吞进了一块火炭,全部口腔中都有浓烟冒出,四肢猖獗地挣扎摆动,半晌后完整闭上了双眼,身材也逐步硬化了下来。
更吓人的是她的眼睛,妊妇全部眼球都是虎魄色的,越看越像一只猫,在她眼球的晶体状上面,埋没着无数狰狞的血丝,眼仁已经缩小了一半。
等视野规复之际,我发明妊妇的身材已经绷直了今后倒,她直挺挺地倒回了床榻,手脚僵立好像木雕,双眼仍旧瞪得大大的,眸子暴突,一片黑黄。
我闻声刘老三背对着我在感喟,我看不见他的正脸,只听刘老三语气萧索地说,“冤孽……”
村长浑浊老眼中挤出几滴眼泪,想哭又哭不出来,急得焦急上火,对着房梁有力哀叹,“这到底是造了甚么孽啊……”
刘老三此次转头说,“没事,有我在,它不敢乱撒泼。”
“孽障,还不滚!”
说完她持续啃木桩,牙齿都快蹦掉了,而那木桩上也留下无数道班驳的齿痕,村长有力禁止,急得顿脚大喊,“小凡,快过来帮我!”
嘲笑过后,刘老三用指甲悄悄划在中指上,指尖滴落一滴阳血,阳血下落的同时,被刘老三屈指一弹,径直地射进妊妇眼中。
“刘师,我儿媳妇如何样了?”村长颤颤巍巍跑畴昔,将被套盖在儿媳妇身上,看着女人那张蜡黄的脸,急得咬牙顿脚,不断围着床榻转圈。
回想村长儿媳刚才那狰狞的模样,我浑身禁不住一颤抖,惊呼道,“还来……这女人哪禁得住折腾啊?只剩半条命了。”
我一通小跑来到刘老三身边,心不足悸地朝床上看了一眼,见她双眼紧闭神采枯萎,蜡黄的脸上闪现出袒护不住的倦容,瘦骨嶙峋仿佛不剩几口气了,我小声说,“老头,刚才那是鬼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