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王看着面前透着富丽豪华的宅院,笑道:“传闻殿下在塞州的府邸陈腐破败不堪,如果不嫌弃,这宅院送给殿下如何?”
乌有道黑着脸,冲着王霆岳道:“你奖饰峡谷关血筑而成,是在调侃我薛州将士承常日久,乃至养寇自重?”
张仲英苦笑道:“这丫头被我宠坏了!”
一行人越太长门关,再行一日,便进入薛州地界。薛州占地极广,辖境内稀有十县。许是因为好久未有战事,元贞等一起行来,只见薛州各地物埠民丰,百姓各安生业,城镇中商店纵横,尽显繁华,心中啧啧奖饰,暗想张仲英管理薛州极有效果,难怪薛州士庶,只知薛王、不知朝廷。
“县主脾气坦直,倒是很有几分敬爱呢!”元贞微微一笑,涓滴不觉得意,“不过,搬家薛州,兹事体大,母舅应当晓得,我犯了重罪,被父皇贬斥塞州,塞州就是我的樊笼。身为囚徒,我可无权挑选樊笼!”
“今晚就先委曲殿下在此对于一夜,”薛王指着面前庄园,笑道:“我在薛州另有安排。”
早晨,薛王叫来乌有道、萧成楚二人,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你们感觉,端王与八皇子比拟如何?”
薛王瞥了他一眼,冷冷的道:“君黄山一战,足以证明这小子绝非干才。”
元贞固然不满戚潇天狂傲不羁,却忍不住赞道:“血筑峡谷关,龙吟气冲霄!”
宅院表面古朴,内力倒是清幽高雅,亭台楼榭,沟渠花圃,玉石桥栏,应有尽有。都灵公主生于草原,善于大漠,从未在这等静怡高雅的庄园中过夜,目睹着园中统统,只觉到处透着新奇希奇。
乌有道对元贞无任何好感,只冷冷的道:“夸夸其谈罢了,一定有甚么真才实学。”
“殿下多虑了!”张仲英笑道:“殿下乃圣上远亲骨肉,殿下如何舍得惩罚王爷?贬斥塞州,不过是为了堵住悠悠众口。你尽管在薛州住下,圣上那边,本王自会分辩!”
萧成楚懒得与他辩论,扭头望着张仲英,“此事干系到薛州数十万军民祸福荣辱和王爷一身成败存亡,请王爷慎重决定!”
一今后,来到薛州州府地点。一行人进到城中,只见商店繁华,栈铺满街,通衢十里,香车竞逐、名马争驰。清风残阳,晖映朱门寒户;碧水云影,盘桓人间冷暖。商店栈铺中,尽是奇珍奇货,宝珠美玉、金石玉器数不堪数,各地珍奇,尽汇于此。
在城中穿行一阵,世人来到一处极尽土木之盛的府宅前。
“我倒感觉那小子不成小觑。”萧成楚道:“固然这些年,梁京哄传这小子各种荒唐无度的传言,可这小子毕竟是十三岁领兵平南的少年英才。”又道:“卑将明白王爷的心机和设法,八皇子乃张婕妤所出,乃王爷的远亲外甥,体内或多或少有些张氏血脉。可八皇子方才加冠成年,在朝廷中没有任何的根底,想要在风波诡谲的争储夺嫡中拔得头筹,实在很难。何况,综合我们在梁京的各种动静,八皇子绝没有争储之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