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她吃疼的倒抽一口寒气,此人按住的恰好是她被枪座伤到的处所,如同被一把钳子夹住肩膀,火辣辣的疼,“白青洛,你找死吗?”
“啊……轻点……”
“在前所未见的兵器面前,孤身一人前去试枪,果然是巾帼不让须眉啊。”
小竹一头雾水,看了眼站在莫筱苒面前的禁卫军,走出了房门,顺手将门带上。
“撕拉,,”
莫筱苒回想起那晚,被他扔进池中,大半夜洗了个凉水澡,第二天还传染风寒,微微打了个寒噤,脸上的笑愈发殷勤起來:“不想不想,一点也不想。”
悄悄将她推倒在紫檀木的躺椅上,温厚的手掌垂怜的抚摩着她肩头的伤口,行动极其轻柔,背对着白青洛,莫筱苒未曾瞥见他此时的神采,是何其的顾恤,何其的和顺。
就在莫筱苒一颗心忽上忽下时,一声感喟在耳畔响起,“你啊。”
“小伤?”白青洛悄悄一笑,那笑声,却让莫筱苒浑身发寒,不等她细问,肩头的衣衫猛地被他单手揪住,顺手一扯。
“……”垮台!如果再听不出他话里的肝火,莫筱苒干脆他杀得了,她从速点头:“你先沉着,听我解释。”
白青洛微微吸了口气,低敛了眸子,压下心底彭湃的肝火,缓缓的从嘴里吐出一个字來:“说!”
“恩啊……好舒畅……”
“这也算沒事?”前半段听着还勉强好听,但是后半段呢?白青洛如刀般锋利的视野落在她的肩头,食指悄悄一戳,对劲的听到她口中的冷嘶声,“这算是满身而退,恩?”
寝宫内,正躺在一张紫檀木躺椅上,衣衫半褪,暴露乌黑香肩的莫筱苒口中的声音蓦地停止了,她看了看身后正哈腰为她按摩的小竹,利落的坐起家來,小竹马上上前,为她清算好衣袍。
小竹温馨的站在一旁,为她将混乱的发髻重新挽好,和婉的青丝如瀑般倾泻而下,堆砌在胸前,她盘着双腿,一双腐败的杏眼半睁半合着,浑身透着一股落拓、懒惰的气味。
“在一堆人面前,挺身而出,你勇气可嘉啊。”
闭上眼,白青洛脑海中闪现的是她从高台上高高站起,如同凤凰般灿烂的身影,一步一步走下台阶,在万众谛视中,涅槃重生,那抹手持枪支,凝集了无数人目光的倩影,让他的心微微疼了起來。
你可知,当时我多想禁止你?
嘶哑的嗓音刺破氛围扎入莫筱苒的耳中,她一脸莫名其妙的神采:“甚么意义?”
熟谙白青洛这么些日子,她还从未见他有过这类不怒而威的神采,活生生让民气尖发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