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夫人挥挥手,不耐烦道,“行了,没有下次就好。你去请那张陈两家的女子出去坐吧,上门都是客,她们远路而来,如何也要请出去喝杯茶,这才是礼数。”
不提蒲草和里正娘子如何繁忙,只说那老婆子提着篮子出了大门可没去买菜,直接就进了中间的一座三进院子。
本来楚先生一产业初归乡,手里也是有些积储银两,同时买了两座相邻的院子。那座两进的恰好前面讲课前面供学童留宿,而这栋三进就成了他们一家三口和奴婢们的寓所。
里正娘子听得这话,赶快扯着儿子避开门口位置,那几个读书郎都是摆手客气,非常和蔼的模样。
他本来正低头细细回想着刚才先生讲过的诗文,俄然被人抱住还吓了一跳,待看清身前的mm,立时欢乐得嚷道,“哎呀,桃花,你如何来了?”
蒲草浅笑陪在一旁,半垂着头,很少说话。楚夫人那双眼睛几次在她身上的锦缎衣裙和头上的银簪上扫过,乃至特地提起话头儿扣问她们家中以何为生,蒲草都是装了羞怯模样简朴应对两句。里正娘子天然也不是那傻透气的笨伯,常常三两句就把话头儿又岔了畴昔。
这一日是楚家每月牢固的盘账日,楚夫人带了一个大丫环和一个管事正坐在二进正房里翻看着帐本。俄然见得老婆子出去禀报,楚夫人就问道,“书院那院又有何事?但是你们剥削了菜银,让学童们告到先生那边了?”
“好,好。”那老婆子接了铜钱,脸上笑得仿似开了花儿,赶快上前帮手拿了两个包裹,一边引着蒲草几人往里走一边热忱号召道,“本来二位夫人是来看望张小相公和陈小相公的啊,这但是巧了,老婆子就是常日服侍他们饮食起居的,常听两位小相公提起家里人,本日总算见着了。”
那少年恰是离家两月的张贵儿,这小子重回书院日日与诗书相伴,表情极是镇静。吃得香睡得好,天然面色红润,个子也是较着蹿高了一小截儿,乍看去倒仿似褪尽了少年的稚嫩,多了三分男人的阳刚之气。
如此这般,三人说了好半晌闲话,楚夫人也没套问出两家秘闻。而书院那边已是敲响了放课铜钟,楚夫人无法,只得笑盈盈端茶送客。
胜子怔愣以后也是红了眼圈儿,可贵抱了娘亲的胳膊一迭声的应着,“娘,我都好,都好。你如何来了,我爹身子可好,两个弟弟也一起来了吗?”
山子和桃花在屋里屋外探看了几圈儿,路上积累的镇静劲儿渐渐降了下来,一时感觉无趣就牵了小手去找那几个小学童闲话儿。小孩子倒是轻易相处,很快他们就玩到了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