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除此以外就再也没有别的食材了,她虽是迷惑一个大药堂为何如此宽裕,却也不好多刺探,就暂别了小伴计,去街上找了一家未关门的肉铺,买了一斤多五花肉、四根大骨头,出门时又把劈面儿馒头摊子上剩下的十几个馒头包了圆儿,这才谨慎抱在怀里回了医馆。
那把粉条也被她顺手洗洁净,扔进另一个小锅里渐渐煮着,待得锅里的红烧肉炖豆腐差未几熟了,就把七八分熟的粉条捞出来拦上几刀,同肉片一起翻炒,直炒得粉条透明软糯,又沾了一层油汪汪的外套,分外惹人垂涎欲滴。
这时,刘厚生已经搬到了西厢的客房里,伤腿被缠成了个红色的粽子模样,直挺挺放在床里,春妮正陪坐在他身边低声安慰着甚么,可惜,这些安慰较着没甚么结果,伉俪俩都是一脸悲苦,愁眉不展。
蒲草放下托盘儿,摆手表示她不要多说,免得惹得刘厚生更难过。
一起紧赶慢赶,牛车终究在城门封闭进步了城,蒲草跳下去拦了几个路人扣问,都道城西回春堂的刘大夫接骨技术最好,人也和蔼。
“蒲草,你如何说…这话?”
蒲草从速伸谢,待得抓好了药,当归帮手找了个药罐子,在廊檐下支了个小炉子熬上,世人也就开饭了。
秋夜的风急而凉,未免灌得一肚子冷风,蒲草就把饭桌儿开在灶间里,董四和同来的两位乡亲都是长年见不到肉腥儿的,俄然间的大碗肉、细面馒头管够吃,欢乐得一时都不敢下筷子,就是刘家师徒也直道过分丰厚了。
世人就着忙往那边赶去,医馆的小药童本来正在上门板,见得有病人求诊,而刘厚生那伤腿又非常严峻,就一溜烟的跑去后院喊了大夫。
现在刘大哥伤了腿不能上山打猎,恰好倒成全我了,我可有人帮手筹措了,免得我头上顶着个弃妇的名头,出面办事遭人家白眼。”
蒲草瞧得他一脸朴拙,不是假装客气,对这大夫就又多了三分佩服,连连应下。
蒲草用大沙锅炖了骨头,然后又把五花肉分了一小块切片,剩下的十足切成骰子块大小,焯水以后就下锅加酱油煸炒,一向炒到变色炸出小半油脂来,这才加进豆腐块和葱姜盐,添水大火咕嘟嘟炖了起来。
刘老太太立即瞪了眼睛,想要开骂,却被刘老头儿扯着出了院门儿,刘老太太本来还想趁机跟村里人骂上几句儿媳无礼,可惜,人家一见他们出来,就都扭身回家了。惹得他们两人都闹了个没脸,最后只能讪讪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