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下一刻,她的身子便僵在了原地。
谢言晚顷刻瞪大了双眸,叫道:“那边,诈,诈尸了!”
“这群杂碎们,还真是尾大不掉啊。”
目睹得那小厮连滚带爬的分开,谢言晚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她现在最应当做的事情,是溜之大吉才对。
“罢了,一人做事一人当,刚才是我偷袭你在先,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有点意义。”
鸡鸣三声,鱼肚翻白。扶桑树上的日头缓缓爬上半空,绽放出第一道霞光异彩。
这话即使他不说,谢言晚也不会晤死不救。毕竟,那些人离她不算远,即便她将凤栖止丢下,那些人也未见得会放过本身。
这个男人,就像是躲藏在月色下的九幽厉鬼,不管是他还是他手中的兵器,都透着一股子的诡异。
从鬼门关转了一圈的谢言晚不敢有涓滴懒惰,在小院门前的青石砖上摸索到了钥匙以后,便强撑着身材将马车拽了出来,而后紧紧地从内里插上了门。
深冬的风冰冷彻骨,谢言晚只感觉浑身的血液都被冻僵,脑筋里也只剩下了一个字:“逃。”
三个字一出,不止是那小厮,就连谢言晚也大惊失容道:“你,你是凤栖止?!”
“做贼心虚了?”
念及此,谢言晚顿光阴荣巧穗昏倒在马车内了,倒是让她添了几分胜算。
敏捷晕染开来的鲜血,恍若夏季里最素净的一树红梅。
“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