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蜜斯。”
谢言晚心中讽刺,面上倒是无动于衷,只点头笑道:“无妨,霖叔转告爹爹,晚儿不委曲。”说到这里,她又取出一个红包,笑道:“这天寒地冻的,霖叔拿着买酒吃吧,我看父亲这里也没甚么事儿,您待会去屋里和缓着吧,别冻着了。”
谢霖看了一眼她,又看向房间内其乐融融的场景,不由得点头感喟。
桌上四菜一汤,再加上一大盘饺子,中间的小碟子里搁了辣椒和醋,巧穗另温了一壶上好的花雕,热乎乎的暖到了民气里。
闻言,巧穗一愣,下认识道:“蜜斯,使不得,内里还下着大雪呢,您吃了饭早些归去吧。”
当时薛素锦如何回他的,谢清闲已经忘了,只是记得,她低头时那一抹含笑,仿佛三春最鲜艳的花。
谢言晚起家拿了披风,往巧穗身上一披,咬牙道:“巧穗,我带你看奶娘去。今儿个除夕,少了她如何成?”
这大蜜斯,的确太不幸了。
听得这话,谢清闲倒是没回话,只是端着茶盏喝了一口茶,悄悄地看着她。
他们三人,才是自成一体的一家人。
山上风呜雪嚎,一起上来毫无火食。
谢言晚往食盒里装了一壶酒,又拿了香火元宝,拉着巧穗的手,便迎着漫天大雪走了出去。
方过了午后,谢言晚便撑了一把油纸伞,顾不得这漫天的大雪,提着食盒朝着府外走去。她承诺了巧穗,要陪她吃一顿饺子。
不出不测的,府上一派喜气洋洋。
好半日,谢清闲才放下茶盏,打量着谢言晚道:“今儿你把琳琅的丫环打了?”
“知错了?为父倒是看你另有些不平气啊,说说吧,到底如何回事。”
她一言不发,抬头喝了那一杯酒,顿时感觉那热辣的气味从喉咙里滑到四肢百骸,辣的她眼泪都落了下来。
很久,才见谢清闲回过神儿来,笑道:“为父晓得你的情意,归去歇着吧,别累着了。”
连续几日,气候都是格外的晴好,可到了除夕这天,却又下起雪来。
风雪渐大,不等燃完便被打湿,谢言晚站起来解下本身的披风,为这燃烧的火苗撑起了一小块干净之地。
谢清闲坐在正首,中间是谈笑晏晏的萧念和谢琳琅。
呵。
一口饺子一口酒,谢言晚跟巧穗二人相对而坐,吃的格外高兴。
谢言晚斟茶奉上,咬着唇,似是纠结了半日,好一会儿才道:“父亲,实在女儿来,是请罪的。”
见他收下了红包,谢言晚并未多解释,微微一笑,回身便回了本身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