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浩然握着那方玉佩,手悄悄地摩挲着上面的阿谁“薇”字,很久才哽咽道:“照儿,等哥哥替你讨回了公道,便去地府之下给你赔罪,可好?”
薛夫人见他这模样,红着眼将薛素锦的小被子拿了出来,那上面血迹仍在,早已干枯成了墨色,但是即便如此,也能辨认的出,乃是上好的苏绣面料。
他这话一出,薛之行和夫人顿时面面相觑,薛夫人更是带着几分不成置信道:“驸马,素锦是你的……”
闻言,薛之行的神采刹时阴沉,反倒是薛夫人已然模糊猜到,咬牙切齿道:“萧念这个毒妇!”说到这里,她又转头看向薛之行,道:“我那薄命的女儿啊……”
“晚儿,是我们无用,当年护不住你娘,厥后又护不住你。不过你放心,统统的恶,都会有报应的。”
“驸马,您这是做甚么?”
听得薛之行似是而非的话,谢言晚总感觉他话里有话,但是却猜不出弦外之音,便只弯唇道:“嗯,晚儿信赖。”
闻言,谢言晚更觉心中酸楚,当年之事她传闻过,薛家为了给薛素锦讨公道,百口被贬谪,更是被命令毕生不得踏入都城半步。
萧浩然将被子捂在脸上,再也忍不住,痛哭失声。
他塞给谢言晚一个沉甸甸的荷包,谢言晚顿时便要回绝,却见薛之行沉着脸道:“不准推让。”
当年他最后见那孩子的时候,她恰是被这块被子包裹着,而那块玉佩,也是他亲手所赠!
闻言,薛夫人顿时便想要说出来,还是薛之行抢先道:“我们来看看你,传闻谢清闲阿谁混蛋出事儿了,晚儿,你无恙吧?”
“萧驸马,提及来,这安平郡主但是您的好女儿!”
萧浩然明白她的意义,在薛之行的搀扶下站起家来,一脸沉痛道:“这孩子,本名叫庄采薇!”
“晚儿,你可知你母亲的墓葬在那里么?”
室内除了他以外再空无一人,更无人会答复他。
见得暮色西斜,薛氏佳耦再不敢担搁,薛夫人又谆谆叮嘱了半日,这才依依不舍的回身,跟着薛之行一步三转头的走了。
薛之行想要去扶他,却见萧浩然刚强的磕了一个头,沉声道:“萧某这一拜,是谢薛家大恩,保我萧家最后一抹血脉!”
很久,萧浩然才平复了情感,他站起家来,竟冲着薛氏佳耦跪了下来。
直到薛家佳耦分开以后,萧浩然才带着寂然和恨意坐回了位置上,他的手上还握着那一方玉佩,而阿谁小被子,更是被紧紧地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