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来也算是巧之又巧,当日他派福安去请薛氏佳耦再回京时,福安却在半途碰到了一个老妇人。他年纪大了,记性却很好,一眼便认出那是当年跟着萧澜照去沧州的柳嬷嬷,当下便要相认。
“皇上,老臣另有证据,便是她――”
“这不是服侍在皇姑母身边的赵嬷嬷么?阿谁是谁?”
柳嬷嬷说到此处,取出一块沾满血迹的陈腐令牌,恭敬的呈到了头顶。
若说先前那道奏折还只是让人骇怪的话,那么萧浩然的话,便是高山一声雷,将这偌大的殿内刹时炸开了锅。
此言一出,群臣变色,而主位上的天子,也神情阴沉了下来。好一会儿,他才问道:“确切查证失实么?”
闻言,谢言晚脸上绽放一抹笑意,抬头对上他的目光,道:“我才不逃呢。”说着,她伸出胳膊,主动环上他的脖颈,将柔滑的唇奉上。
未几时,便有两个老妇人被带了出去。只是一个神情仓促被押出去的,而另一个,倒是一脸悲怆的走出去的。
上官煜神情一闪,心中有忧色掠过,旋即冷声道:“既然早有令牌,你又活在人间,为何不早些来都城告状,反而等了这么多年?”
说到这里,柳嬷嬷再也忍不住,伏在地上痛哭失声。这些年,她没有一刻不在受着内心的煎熬,当年她重伤,将孩子送到堆栈的后门处,亲眼看着有人将孩子报出来,这才归去找主子的。不想这一去,她竟有一年多的时候没能逃出来。以后她再得了自在时,已然有子嗣的牵绊。
他这话说的铿锵有力,而上官煜在看到那触目惊心的血书以后,也是忍不住双手颤栗,而那眼睛里则带着寒凉如冰的目光。
得了天子的准允以后,萧浩然将奏折双手奉给公公,本身则铿锵有力道:“臣萧浩然,状告大长公主上官颖,毒杀臣母,害死臣妹一家!”
听得皇上扣问,萧浩然目光悲惨,回道:“回皇上,这位乃是当年陪侍在臣妹身边的柳嬷嬷,当年臣妹出事之时,她也在场,臣妹一家被杀,她在臣妹的搏命庇护之下,幸运得了一命。”
“晚儿,如许知名无分的跟着本座,实在委曲你了。”提及来,自初了解到现在,谢言晚不清不楚的住在凤府,也难怪萧浩然会讲出那样的话。
凤栖止也不瞒着她,将事情讲了一遍,顿了顿,又问道:“丫头,你想要一个娘家么?”
她是他的。
但是她却不晓得,本身越是如许,凤栖止便越感觉应当给她一个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