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桓扶在他腰后的手略紧了紧。
林熠目光似是掠过了阿琼,微微摇点头,瞥了眉枝一眼:“本侯只是闲来御花圃逛逛,可巧见到这眉枝和一名羽林卫在假山中间,似是接下甚么东西,我也不想多管闲事,可这眉枝一瞥见我就慌乱得不可,仿佛我撞破了她八百万的买卖,莫名其妙恶人先告状,大喊是我轻浮她。”
半晌,世人你一言我一语把事情讲了,太子萧嬴看看萧桓和林熠,略讶异:“这位是……酆都将军?”
永光帝一抬手,让宫女把丽妃扶到一边去,道:“林熠,如何一句不说但说来,寡人不会委曲谁。”
阿琼踌躇着将近迈出来的步子一下子僵住,这是……
丽妃怨毒地望向阿琼,可阿琼方才已被一名宫人不动声色带走了。
林熠晃了一晃又靠住萧桓,委曲道:“本侯的清誉就不是清誉了?小爷这明净之身但是留给敬爱之人的,怎能教你污了去?”
太子便对永光帝道:“凡事讲究个理字,这此中该当有甚么曲解。”
眉枝颤抖着爬到永光帝面前,眼泪就跟不要钱一样:“陛下,奴婢……侯爷他……”
永光帝被她哭得烦了,摆摆手:“谁瞥见此事了?可有证人?”
萧桓一眼未看旁人,手心摸到他背后浸湿衣料的血, 面具下声音降落:“先治伤,别的交给我。”
萧桓冷冷道:“哦?留他一命倒是留错了。”
丽妃噤了声,方才是她撺掇得羽林卫抽下了第一鞭,现在当即指着吕浦心那名亲信:“他私行用刑不对,可侯爷武功高强,实在压不住。”
话毕径直抱着林熠分开。
萧桓微微点头,在场的人皆愣了愣,只活在传闻中的酆都将军竟在这类环境下露了面。
“爱妃莫要胡说,甚么杀人?”永光帝扶住她安抚两句,目光扫过这一片混乱狼籍,看向萧桓和林熠,眉头蹙起,“烈钧侯如何伤成如许?”
眉枝抹着眼泪:“回陛下,当时就奴婢和侯爷两人,这类事怎敢空口栽赃?”
眉枝哭得更短长了:“侯爷他……我位卑身贱,如何敢无事生非、自毁清誉?”
言罢微微侧头,敏捷而埋没地对萧桓轻声道:“最好左眼眼尾有颗痣。”
太医仓促赶来,林熠靠着萧桓,非常自强地抬手推拒:“本侯还能对峙,先去看看吕世子吧。”
“还真敢打。”他大半身材重量靠在萧桓身上,一手抓着他衣衿, 另一手抱着萧桓的腰, 额头抵在他肩上。
眉枝莫名其妙:“不过用了一半的香盒,侯爷推委得也太牵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