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远侯的心到现在还是不能安宁的。
“不接,如果他真敢来了,只说是有盗贼敢冒充陛下来诈城门,一概不睬会,也不要射杀或交兵,只作不知,”幕宾道:“久之,他自退去,陛下远在都城,如何能够会俄然来北郡呢?!”
“并非是我裁的,唉,这事真说不清楚。”郡守道:“为了交上租税,百姓都吃不上饭了,更何况是军中之人,不得不为啊,陛下在京中,只要一上折子,虽会批银子,但是侯爷也晓得,当年经手的人是永宁侯啊……永宁侯岂能让银子落到军中将士身上去?!只能……”
副参将心机沉重的对着定远侯道:“侯爷,两万人太少,本就非常悬,前次那么多人,皆全军淹没,现在这点兵力,加上这个模样的兵力,如何与太子的雄师相抗?!他城中虽人数未几,却都是精英,加上阿谁火炮,能力惊人,一打起来,这些没用的,全四散奔逃罢了……”
“最多最多都凑凑,凑上个两万人,已是极限了,”郡守叹道,“收成低,实在是,实在是……”
郡守对身边的人道:“别让他们任何一人踏出府门半步……”
待人步队分开,郡守才呼呼的吐了口气,道:“终究送走瘟神了,闭城门,谨防死守,今后不管是谁要进城,都不放出去!”
“不打也得打,我们死也要为陛下尽忠……”定远侯道。
定远侯心中一沉,好么,公然这个郡守才是真正难对于的。比张茅更加毒手。
幕宾笑了起来,道:“就是这个事理!”
定远侯心中焦炙,有三件事令贰心中跟火烧似的,一件是阿金,一件是太子的火炮,另有这北郡和陛下的事,他现在竟是堕入一种奇特的绝境当中,不管是身材,还是灵魂,都在备受煎熬,为将者最忌心乱。
“有鬼必定是有鬼的,但是现在竟是顾不上戳破了,不然这两万人都带不走。”定远侯道:“他若盘算主张不让我们带走人,莫非我们还能凭一己之力拆了这座北郡不成?他在此郡震守多年,严肃一向在,只怕……早生异心了。”
说罢将令牌交到定远侯手中。
郡守的脸当即苦了起来,一点点欢畅的心机也飞走了,低声道:“先生有何高见?!”
定远侯心中愤怒,却知文人最是会演戏,也没有开口说话。
草草的睡了一夜,第二天一早,郡守便将定远侯送到了城门,抱拳道:“还望侯爷此去安然,多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