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老夫颤悠悠的听着,神采发白,却毕竟是一句话也没有反对,只是叹道:“……为何这人间有这么多不公允?!他们在城中日夜苼歌,却抢了我们保存的底子。”
“甘愿轰烈活着,不肯意憋屈至死!”又有人拥戴道。
“好!”世人都一一的应了。
世人皆吃了一惊,道:“去那儿做甚么,这是何意?!”
也没有人敢闹,也没有人能闹。终究也不过是忍气吞声,一步一瘸,都纷繁的家去了。低头沮丧的很。
一伙青丁壮神采青白,身上头上都带着伤,眼神却狠厉的盯着城墙,又看着滚滚的江水,道:“……投江寻死,这未免太便宜这些人了,我们不如去晋阳安身立命,然我被夺的家财,被杀的家人好冤,我很不甘心!不甘心!”
军士们对劲的笑道:“这个轻易,都是做风俗了的,谅他们也不敢真的出去,哪怕不为着本身,也得为他们的家人想一想……”
他们看着城墙,忍耐着衙役的棍子打在本身身上,直到他们停止了抵挡,那些衙役才啐了一口,骂骂咧咧的进城了。对守城的军士道:“别放他们出去,若再敢往内里闯,打死非论!”
衙役呵了一声,大垮步的走了。
领头之人道:“好!既都情愿,那我们哪怕是割肉放血,也能保父母妻儿无恙的去晋阳,再为晋阳之主效力。”
别的人也反应了过来,咬牙道:“只要家父妻儿有一个容身之处,不如就跟着兄弟干了此事,也算立了奇功,我等要把临郡都献于晋阳城,方解我之恨,这天下方有我容身之处。这大庆朝,不配我等之忠心!”
日子本就艰巨,而现在却越来越艰巨了。只怕真的要逼的他们将近活不下去了。
此时,约有百余人被丢出了金陵城外。
冯璋道:“大厦将倾,他有所警悟也来不及了。”
另一人也道:“民不畏死,何仍旧死惧之。我也有一身血性,这大庆朝,我便迟早叫他们晓得,就算是匹夫之怒,也足以血溅五步!好叫他们看看我们一身的热血不孤负了来世上一遭!”
另一人笑道:“去跳江了吧,早死早超生!”
领头之人嘲笑道:“因为天下本来就不公允,既然不公允,便强者为尊,谁能让我的家人活得下去,我就服谁。”
世人都携老带幼的,也没再城墙下闹,渐渐的往船埠上去了。
李大人一脸的悲忿,终究却也只能无能为力。贰心中涌升起一股有力之感。只感觉读来的屈原的每一个字,如同刀子普通扎在本身的心上。而他,却还是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