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天子最最忌讳皇子们与他的大臣友情过深,里应外合图谋不轨!是以,她的目标若在众皇子当中,就不该与朝廷元老、兵部任职的晏公走得太近,以免遭人猜忌!——这些事理,凤伶都懂,但,眼下已是火烧眉毛了,她那里还能顾及这些?

原觉得“凤女天相”可助她成事,安知本身所背负的所谓凤女宿命,眼下却成了最大的停滞!

“情势所迫……”晏公转个身,面朝荷花池,看雨水打落,水面泛开一圈又一圈的波纹,水池里的金鱼也翻出几尾,浮到水面来吐几口气泡,他指了指水池里浮出来的几尾鱼,一语双关隧道:“整日下雨,不但人们心头压抑,你看,连这些鱼儿都沉不住气了。”

第二日,雨。

“侄女呀,你如若不是身负‘凤女天相’的命格,那暴君又怎会急于将你钦点与世子李戬?”

未时初刻,晏公府邸。

“来长安多日,侄女还是头一遭进晏公您老的府邸。”荷亭并无旁人,客人放心肠摘下大氅,缓缓抬开端来,青色黛痕衬得明眸中缓缓波荡,周身散着几缕墨香,一派知书达理的温婉端庄气质,秋水明眸中包涵的感情与聪明,深如海水。

李戬……

坐在客堂里等了半日风景的那位客人,回声而起,拉紧大氅,在管家打伞带路下,低头仓促走向荷亭。

来的客人身披大氅,帽檐压得低低的,步态轻巧地迈入荷亭,走到晏公面前,站定,如小荷亭亭玉立,那身形身姿,一看就是个女子。

“凤伶侄女啊……”晏公一语点破来客身份,有些担忧地看着她,“不到万不得已,你我决然不成相见哪!”

长叹声中,不丢脸出这位老臣对匡宗的几个儿子,都不太对劲,“若要勉强去选,老夫本想提示侄女,无妨考虑一下景王,虽策画不敷,但没那些坏心眼,祁王肚子里歪曲解曲的门道道太多,六皇子与你年事又相差太大……”

“据老夫连日来的察看,圣上的确是下决计要立储君了,就在宁然公主大婚以后,东宫也将迎来新主!”伴君如伴虎,长年累月的相处,晏公多少能猜到暴君负伤后急于立下储君的心机,只是……“目前却不知圣上心中属意的太子人选!以老夫多年来的察看——祁王大要仁厚,但是心中思虑过量;景王崇武,但是策画不敷;六皇子李瑢倒是个鬼机警,但是年事尚小……唉!”

“晏公……”凤伶张口正欲说些甚么,晏公却摆摆手,打断她,长叹一声,道:“老夫晓得你想说甚么,本日上早朝,老夫也听到动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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