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恰好是你?!恰好是你……

垂垂的,水漫过足踝、膝盖、腰际……直至胸口……

“早说晚说,有何分歧?”早些说了,阿宁就不会打动做傻事了?知女莫若母,蓥娘点头苦笑,“早些奉告你,他与凤伶怕是不能顺利结婚了。你这性子,还不得闹翻了天?母妃就怕你想不开胡来,才瞒着不说,让送亲仪仗将你带离宫城,去避暑山庄,待得其间事了,你再返来,也不至于把场面闹得如此之大,闹得不成清算,伤人伤己!”

宁然在床上缓缓地展开双眼,视野有些恍惚不清,将手伸出被褥,想揉揉眼,却触碰到额头敷着的湿巾,凉凉的湿巾没有降落额头滚烫的热度,面前像是遮了纱雾,整小我也是昏沉沉的。

见女儿醒来,蓥娘仓猝唤人端来熬好的苦药,治风寒之症的,她亲手接来持勺给阿宁喂下那碗苦药。

“你为何负我、娶她?”

水池水面,长发与水草蔓开,丝丝缕缕胶葛,托着宁然娇躯微微浮于水面,她紧闭着双眼,如同一朵睡莲,抬头甜睡在池中,周遭喧闹声,仿佛断绝得很远、很远……

平素里,连宫人们都不肯靠近这阴沉阴暗的冷宫,里头也只要几个老寺人在那边盯着,树丫上飘下的枯叶,也极少有人来打扫,地砖上铺满灰尘与枯枝杂草,踩上去嘎吱作响。

“滴答”之声,血滴落下。

……

“水……”

谛听,宁然嘴里还在喃喃自语,脸上不知是被雨水打湿,还是泪水直流,茫然呆望池水的眼睛,显得无助、无措,另有凉凉的哀痛。

蓥娘毫不游移地点头答:“你父皇已看过他胸口的胎记,你珩哥哥从出世起,就带着阿谁胎记,除非循环转世,不然此生都抹灭不了阿谁胎记!”事关皇室正统,太医丞还当着匡宗的面滴血认亲,她也早推测了这一手,滴血认亲之时,她就在匡宗身边,匡宗自是看到了两滴血珠落到碗里的净水中,逐步融会在一起。

如果统统都成定局以后,阿宁再回到宫中,如何闹腾也无济于事了。现在可好,恰好就在大婚当日,阿宁杀了个回马枪,闯到喜殿、手挥“红泪”,伤人后再自伤……唉,真是叫人不费心哪!

蓥娘微微一怔,又极快地反应过来,闪避着阿宁的目光,却也不得不答:“你离宫去往灵山祈福,我设席请他来,就在那日,认出了他就是、就是失落多年的……皇宗子珩。”

颤然吸了一口气,嘴唇颤抖着,她像是被那种冷意节制着,麻痹地抬起脚尖,终究挪动了一小步,倒是朝着水池里涉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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