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嘛……”
“哟,敢情和你家师父葛郎中一样,全成神医了?一堆神医名头,吹牛吹破了天的!”
“都说得这么玄乎了,难不成阿谁叫甚么赛华佗的御用神医,是让人当场把死人救活,让白骨生肌,叫骷髅规复成一个大活人?”
“俺徒弟葛神医听在场一名懂行的前辈提及,此毒名唤‘噬心蛊’,中毒者身怀奇香,胸口似有红线盘绕成花瓣形的妖艳图腾,毒发时心口绞痛伴随失忆之症,可令民气脉俱损,终究不治而亡。”
山中有溪流,走山路的不怕没水喝,这茶棚不但煮着茶水,还供应些面食,面疙瘩、面糊糊,挺香的,路太小屏山的四方客,不自发就会停下脚步,到茶棚来打个牙祭。
连着两声重重的感喟,就好似中毒者已必死无疑,茶棚里顿时温馨下来,氛围略显沉闷,当中一个身背竹篓、看似山中采药郎中的中年男人站了起来,付过茶钱后,与世人号召一声:“今儿三六九逢了九,赶集的日子,俺一早采了些草药,下午得去芦山县贩子里撂地摆摊,先走一步。”
“可不,前一阵子,俺师父葛神医就去长安揭榜招考,俺但是陪在他白叟家身边的,试场里五湖四海的游医郎中齐聚一堂,那场面,可生猛可热烈!”
“宫中招良医?真的假的?”
“嘘,这事可真不好讲,宫里头瞒得滴水不漏,不过看模样,此毒当真无解,中毒之人怕是……唉、唉!”
“俺师父有家传秘方,包治百病,如何就不是神医了?”
恨不能立即插翅飞回长安去!
“哦——敢情这是让人去解毒?这毒有那么短长?统统人都解不了?”
宁然疾步走出竹林子,先去了茶棚子那头,想找卖茶的探听探听,毕竟这茶棚一向搭在半山腰,卖茶的老头儿没准就见过这山中猎户呢。
“这……”被她孔殷的模样给惊了一下,中年男人也呆呆点了点头:“是呀。”而后,他见那女人踉跄着发展几步,浑身细细地颤抖,几近站不稳脚,不由得体贴道:“女人你这是如何了?那里不舒畅吗?鄙人略通医术,女人如果不舒畅,能够……”
“啧啧,天底下另有这类奇毒?!哎老哥,你还没说宫里谁中了此毒,看张贴皇榜广发豪杰帖的架式,难不成是皇上独宠的那位……皇后娘娘?”
话落,就往茶棚外走,没走几步,鲜明看到一个云裳出尘、脸蒙轻纱的女子,呆呆地站在茶棚边儿上,背上滑落一物,似是防雨布袋裹住的长琴,就摔落在脚边,女子却毫无知觉似的,仍一动不动地站着,直到他走出茶棚,讶异地冲她瞅了一眼,才见这女子浑身抖震一下,猝然急扑过来问他:“噬心蛊?你方才说的是噬心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