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念急转,毕竟还是硬下了心肠,李炽撤销了认女儿的打动意念,重又策画着眼下该做的事,在他以为是最最精确的事:“啧,你与她一样爱笑,当年,我就是被你母妃的笑容利诱……”

找到她、俘虏了她,再操纵她来当钓饵,勾引鱼儿中计?宁然看破了李炽心中的快意算盘,心知他想要操纵她,勾引当明天子落入他设好的圈套里。但是,这一回他做的过分较着了,明知是圈套,又有哪个会傻傻地来被骗?

马蹄下,飞溅着泥水,知名氏一马抢先,飞奔在最火线,为马车开道带路,车把式挥鞭差遣,车轮碾着泥泞的土路,仍然不紧不慢地行驶着,垂垂驶出了豫州地界,看方向,竟是冲着西北境内的陆州而去。

马车上,李炽身披狐裘,慵懒地倚靠着车厢,手中随便把玩着一柄长剑。

宁然这个女儿,不过是他通向皇位的一个停滞,亲情的拘束,会绊得他发挥不开拳脚,乃至栽个大跟斗翻身有望!期近将胜利的节骨眼上,断不能被亲情所累!

他的亲生女儿……

“三年了,你莫非不想她吗?”李炽自顾自地说道,“你的母妃,蓥娘!她就在禹城。”

那里颠仆,就要从那里爬起来。他选定了陆州禹城,洒下钓饵等待羿天的到来,倘若此番大鱼中计,他必能东山复兴!“到了禹城,你会晤到最最相见的人。”

“那就……”感受锁芯已被撬动,监禁在手腕的桎梏略有松动,宁然心中窃喜,“咭”的一笑:“拭目以待!”

坑坑洼洼、积满雨水的土路上,一辆马车缓缓驶来,前面打马紧跟的都是清一色黑衣劲装、头戴斗笠的死士。

离了小屏山,往豫州境内涵长的那片荒郊古道,周遭并无村庄人家,郊野僻壤,白天里亦是行人罕至。

“不愧是蓥娘亲身调教的大话精!”李炽这般心性,如何能被个长辈忽悠了去,一看宁然巧笑如狐的眼眸,他就想到了蓥娘,当年骗他骗得好苦的这个女人,她的女儿又会差到那里去?

宁然没有去看搁到面前来的行囊与长剑,反而笑笑的迎向李炽戏弄人的眼神,“看来你错估了我在贰心中的分量,这个赌局,你必然会输,并且是满盘皆输!”

“别人是不必然会来,可他不一样。”将宝剑封入剑鞘,伴同业囊一道,搁到宁然的膝盖上,让她眼瞅着却拿不到手,李炽兴味实足地察看着俘虏的反应,“他对你的豪情,与别人不一样,我敢打赌――他会为了你,奋不顾身地往圈套里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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