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王殿下？”
“你们觉着……是不是祁王殿下？”
胖球怔了一怔，内心头急转几个弯：暮年来过天机观？观里头还没有自个？那不就是四年前鞫容还在的时候么？照着时候推算，估摸着也只要皇子皇女寿诞时，两宫娘娘请旨带着孩子来皇家道观开神坛请神祈福、倒腾过几次祭奠典礼，瞧这少年长得如此都雅、一袭绛衫华丽，骨子里透出几分张狂，难不成是……
胖球自夸小聪明，拿定了主张，留下两个小弟子门外听候调派，自个又今后厨那头去，边走边摸着腆起的肚皮直喊饿。
名唤阿焱的这个下人，夹缩着脖子，佝偻着背，哆颤抖嗦地进房来，低头走到高朋面前，以极其寒微的姿势，低声道：“茶来了……”
胖球先是被这少年的眼神震住，低头赔谨慎时，又激烈感遭到对方身上披发的迫人气味，贰内心头直打鼓，深怕获咎人，小声吝啬地答：“贫道不知尊驾台端光临，多有怠慢，万望包涵！敢问尊驾是……”
羿天也笑了笑，笑得民气头“怦咚”急跳一下，只听他猝然问：“这房间不大，你堵在这里，不觉占地儿？”
“你傻啊？我们冒莽撞落空找人刺探，这不就让人晓得我们背后里思疑过他么？这但是获咎人的差事，我可不干！”
“混账东西！”胖球一脚踹去，直将阿焱踹翻在地，“瞧你干的功德，笨手笨脚的，奉个茶都不会？找死……”拳头雨点似的落下去，打得阿焱嗷嗷直叫，胖球还不觉过瘾，正要骑到他头上往死里揍，却听高朋发话了：“停止！”挥出去的拳头，停顿在半空，胖球腮帮子上的肥肉一颤抖，转头看向“祁王殿下”。
“叮”的一响，羿天扣指弹了香案上的那尊铜兽香炉，再一次打断对方的话，独自回身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叮咛道：“天气已暗，今晚我要过夜于此，你唤人开‘天’字号配房，端水备浴桶，焚香斋戒！”
“跪下奉茶！”胖球两手叉腰，大声呼喝，阿焱“扑通”跪下，手中托盘高举过顶，谨慎翼翼隧道：“请、请用茶！”
胖球忙追在前面，不由自主地点头应“是”，而后暗自吃惊：此人到底是何来源？如何像是来过本观，不但晓得本观待客的端方，还晓得“天”字号配房，仆人家还没带路呢，客人就照着配房地点的位置去了，老马识途普通，真是奇了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