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家么?那里是家?没啦……回不去啦……”说着揉了揉脸:“又喝含混了……”
微微惊奇,撇头望着边上柳儿。
酒是好酒,长安城里十贯一坛的杏花汾酒,这酒是王仁表潜人送的,平时程峰也舍不得喝,只是邻近年节,这才拿出来尝尝。
“哦……”小女人憨憨的笑了笑,她天然喜好程峰这幅模样,回身到结案几边上,悄悄弹弄起来。
“哥哥比来都在忙,也没时候听幼娘操琴。”说着回身走进屋内,将琴放在案上昂首对着门口的程峰说:“前些日子将哥哥做的那首长安忆谱出来了,哥哥要听么?”说着闷闷的叹了口气道:“就是这词儿有些处所不甚懂……”
小女人撅了噘嘴,扯着嘴巴板着小手道:“西凤,九酝春跟这杏花汾酒这但是贡酒,若这酒还没劲儿,那哪另有甚么好久嘞。”
……
“快说快说……”幼娘有些迫不及待的催促着。
“倒是第二阙的开首,长安去辞家三千里,涯无垠却问愁多少。”
“嘻嘻……”小女人微浅笑了笑,随后便去屋中筹办了笔墨,大略是筹办记下来了。
觥筹交叉,不知不觉间,三五壶酒却也就喝尽了,程峰醉醺醺的,俄然不知为何必笑了一声。转头看向她。
“嗯……那接着猜。”这却也就是真无聊了,干脆就拿这些词曲做起游戏来,归正没人闻声,传出去大不了就说从羽士那听来的。
“没劲儿……”
说着打了个酒隔,嘲笑这看向杨幼娘:“那边是吾乡?”
却见边上的杨幼娘怀里抱着一盏七弦琴,婷婷然的站在那笑的光辉。
“哈哈!好诗,好词,好才情!两盏杏花村,不过半晌工夫,便就听了这么多的绝世好词!”
这也刚好程峰无聊,下棋之类的事情已经沉闷了,这时节无事,干脆喝上一些也不打紧,随后也就跟着小女人进了屋里。
“唔……哥哥还会酿酒么?”小女人这时候脸上染了两朵红云,眼睛微润,憨憨的模样极其敬爱,说道这里摆了摆手,“哥哥还是快说诗词。”
小女人这边将酒温上,一边把两盏酒樽放在桌上,又将菜品玩弄好。
“十几首诗词么?”
这边正说着,内里柳儿已经端了酒出去,这丫头倒也聪明,还晓得带些下酒菜来。
“是有点昏沉沉的。”程峰微微一笑,回身看着她抱着的那盏琴道:“要练琴?”
程峰微微合着眼睛,手指悄悄的在案几上击打拥戴着小女人的琴音,随后醉醺醺的说道:“楼高日尽,望断天涯路,来时陌上初熏,有情风万里卷潮来,推枕怅惘不见,分携如昨到处萍流落,浩然相对今夕何年,谁道人生无再少,还是梦魂中,但有旧欢新怨,人生底事来往如梭,醉笑陪君三万场不诉离伤,禅心已失人间爱,又何曾梦觉,这些个千生万生只在,踏尽尘凡,那边是吾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