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正在思考着,那边杨氏转头倒是看了他一眼,低头思考了一阵,转而苦笑着点头对着女儿说:“你先去街角买些香料调味,米面之类的,使些钱教他们送来,本日就该开伙了,这些东西缺不得。”
从哪个家里被赶出来已经半个月了,此时的她没了昔日的痛恨执念,只感着重生的高兴,眼神撇过一旁正在饮茶的少年,看着他那清秀的侧脸,映着阳光,似是透着非常的欢乐。
程峰正要点头,却见边上幼娘悄悄扯了扯他的手,转头看了牙人一眼:“风水的事情我不懂,但我晓得凡是临河的屋子多数潮湿阴冷,轻易抱病。”
看着家里仅剩的一些财帛,哭着小脸一副郁郁的模样。
杨氏看了他一眼,转而点了点头道:“现在已是一家人了,伯母伯母叫着,你也不觉生分。”
都是王谢大院里的破事儿,程峰听完了也不免有些义愤填膺的,边上杨氏道非常看得开,见程峰如此,笑了笑道:“我不欲她达官权贵,但若真要嫁人,也该嫁个情投意合的,你若真是故意,那便将婚事办了,也好给个名分,你说如何?”
午后阳光从房檐上挥洒下来,斑斑点点的在地上坑洼的水洼里闪动不定。
杨幼娘蹬时惊醒了,羞红着连道:“没……没甚么。”见母亲一副调笑的模样,杨幼娘顿知母亲这是在调笑她发花痴,俏生生的白了母亲一眼,转而上前攀住母亲臂膀道:“阿娘,等来岁开了春,咱在后院种些蔷薇好不好。”
牙人闻言呵呵笑了笑,颠末一天的打仗,也领教了小女人的难缠,转而朝着她拱了拱手告饶道:“咱这还没说别的呢,您就先与我论上代价了,也罢,谁叫我常去听先生的书呢,这边小的就做了主,向您讨四海茶肆一个月的票号,给您便宜一贯如何?”
两人这边说着,却没见内里一个明眸皓齿的小女人正死死攥着拳头,羞红着脸,半晌才回身拜别。
说着便自顾自的道:“幼娘本是王谢以后,只是家夫去的早,老身又是续弦,家夫走了我们母女天然不受待见,她两个哥哥对她又非常无礼每日想着让她嫁出去,好换些好处……”
说着又朝程峰炸了眨眼:“阿娘刚患过病,又添了风湿,住这类处所不免会有些难过。”
杨氏温言道:“近些日子与你了解,多少也晓得了些你的性子,不过现在已经住在一起,没名没分的,街坊邻居该如何看?你也该为我们母女考虑一番不是?”说着又叹了口气:“本日你便照实跟老身说了,你可喜好幼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