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小寿眼睛进了辣酱,方才缓了口气,又被沙锅浑身烫了个踏实,这时想把晏畅和昊子剥皮的心机都有,听到两人对话,他沙哑着喉咙叫道:“别,别喂我吃药,有甚么要求,快提出来!”
晏畅哈哈一笑,用一根筷子在药汤里翻滚两下,然后去戳着严小寿的鼻孔,道:“你若不张嘴,我就从你鼻孔里灌出来!”
晏憧憬了想,道:“是哦,那这个也轻易,你瞧我的!”他从怀里取出一卷油布,在任蹇嘴上封了数圈,将他封得死死的,任蹇非常惊骇,想要挣扎,却只能微微转动,不能抵挡。
那兵士本是要把刀架在吴非脖子上,但吴非伸手一抓,已将刀头扭了过来,抵在那兵士的咽喉上,淡淡道:“我只熟谙严把总,不熟谙甚么严守备!”
前面上来的一排兵士将弓箭对准吴非,前面五个兵士举刀前冲,吴非身形一动,呼地一下从躺椅上弹起,他身法奇快,劈手抓住冲在最前阿谁兵士,反手从他手里夺下长刀,然后一个背摔将他抛出去,随即跨步到严大人身边,伸手卡住他喉咙,将刀架在他脖子上,冷冷道:“叫你的人都停止!”
严大人认出是吴非,神采有些丢脸,他晓得那天对于倭贼的是吴非和他的仆人,不由喝道:“吴家三少,你要干吗,不但动用私刑,竟还拒捕,来人,将此子给我拿下,他敢还手,格杀勿论!”
那爬上来的兵士分为两排,前面一排手执长刀,前面一排搭弓拉箭,见到严小寿被人压在地上,一副惨兮兮的模样,都是大吃一惊,这位严大人更是一脸惊奇,他接到飞鸽传来的告急手札,还觉得是船埠的人肇事,想不到本身兄弟竟然被人整成如许,顿时大怒,喝道:“反了,光天化日之下,你们竟敢动用私刑,嵩江府里另有没有国法!”
晏畅道:“你觉得他傻呀,会用鼻子喝药?”
昊子道:“他如果不傻,怎会衣服都不穿?”
上来的那些兵士几近没搞清楚是如何回事,就发觉守备大人已被节制,顿时愣在当场,特别那几个弓箭手,连准头都还没对准,守备大人就已经被吴非节制。
看到一边的任蹇仿佛缓过神,吓得筛糠似的在颤栗,昊子道:“这小我不穿衣服,真是感冒败俗,也应当吃点药!”
晏畅看准机遇,挖了一勺子滚烫的药汤对他嘴里就是一倒,昊子眼明手快,立即合住严小寿的下巴,道:“不准吐出来,吐出重来!”严小寿含着汤药哭泣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