钳着纸条的透明塑料完整碎了,展暴露内里清楚的白纸黑字。
“我们一刀两断吧。”
她跪在他面前。
这个时候,她一点都不想在他面前露怯,她想,就算是输了,她也要输的面子些,不能让他感觉,她已然体无完肤。
溺的太深了。
江璃儿擦了擦眼睛,方才认出来那是顾二白,连连从床上跑下来,拉着她的袖袍劝止。
顾二白的头俄然垂的更深了,睫毛和双肩如寒蝉般一阵阵瑟缩。
“小白?”
“啊……”
顾二白嘲笑着,面上的泪水已经擦干,她想,她能够安然的拜别了。
“走啊?走之前把我的心剜走。”
顾二白吼怒,先动手为强。
恶心,前所未有的恶心,这双手,刚才还在他的恋人身上游移。
“不要……”
“您的戏过分了吧?”
一声巨响,水榭园的门,再次被踹开。
顾二白面色安然,眼角透着一丝微嘲的笑靥。
“姐姐,你沉着沉着。”
顾二白见势,猛地后退了几步。
疼死了。
江璃儿见她望着蜡烛的眼神,阴沉骇人。
他在喊她,嗓音沉的听不出情感。
顾亦清怔愣,像是沉浸在失神中,玫瑰刺?
顾亦清只手将拎起的人扔在一旁,垂垂俯身,双手重抚上她的肩,“小白,奉告我,如何了?”
含情脉脉的嗓音,怕是天下上最短长的观众,也看不出来他是在演戏。
顾亦清一把钳固住了她,顾二白顺着他的胸膛往上看,却见他手里鲜明多了把玄铁短刀,那一张超脱的面庞此时已经扭曲的不成模样。
“别用你的脏手碰我!”
床边,江璃儿面上赤色尽失,神情大恸,失声尖叫。
顾二白转脸,嗓音嘶哑的吼怒,那对因揉搓而红肿的眼眶内,此时披发着凌寒的戾气。
“唔……”
顾亦清担忧的掀起她的衣裳,只见那密密薄薄的血,铺满了后背白净的皮肤,细细的刺目,触目惊心。
现在她只是讨厌了,不想陪你‘玩’了罢了。
顾亦清搂着愈抓紧了。
她没在跟他开打趣,她就是……就是这么轻而易举的,将他拱手送人。
水榭园的朱门被撞开,一道泥泞的身形随即紧紧地抵着门栓。
“江郡主,我劝你也放弃吧,不值得的。”
“清哥哥,姐姐她……”
顾亦清握着那刀柄,额上青筋暴起,嘴角却笑的那么风轻云淡,淡的绝对让你设想不到,他狠起来能有多不是人。
安静的讲到一半,梗住了,继而清脆的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