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六本来听到‘随你’两字就筹办走，继而听到‘一万两银子’时又楞住。
后听锦儿的声音戛但是止，就四目齐齐看她。见她一脸如有所思，就悄悄等着。
绵红月转头看向天六，语重心长道：“那就奉求天六兄弟调查一二了。我先送这位锦儿女人归去。”
天六挠了挠头，本来梳冠的头，就有了鸡窝的形状，“蛇头不是不收钱，还会给来揭露罪过的人赏金的吗？”
“哦，那要与揭露之人无关的事才可。这位锦儿女人，较着和你有干系。以是这就算是拜托了。而拜托便要收银子。不然蛇门如何保持保存。”绵红月一脸看痴人的看着天六。
“另有，那赏金也不是蛇门出的。是受害人作为报答，通过蛇门的手，转送给揭露者的。而蛇门则会按照受害人的财产状况，收取劳务费。蛇门向来没有白做活儿的。不然大家都来蛇门，还要官府做甚么。”
好一会儿那锦儿才必定道：“那每个木桶的下方都有一个红色的细管，那些细管凝成一股粗的，伸到了地下。”
“甚么？甚么一万两银子？”
说到这儿，锦儿才长出了口气，然后看向天六和绵红月。
“……我也想送她归去。要不我明天白日再去看看吧，说不定就能看到那矮屋子。”天六把插在脖梗处的扇子抽出来，呼啦啦呼扇了几下。只是纨绔气质没有出来，更加显得不伦不类了。
绵红月解释道：“劳务费啊！你觉得蛇门是白干活儿的吗？”
“可这个锦儿跟我没干系啊。那家蜜斯是我家夫人的娇客，我只是我家夫人的保护。八竿子打不着啊。”天六委曲道。
“矮屋子里，非常腥臭，那味道就跟……就跟阿娘死去后，临入棺前的味道一样。有十几个大木桶。每个桶里都有一个赤身赤身的女孩儿。她们被泡在黑乎乎的水里。那水里……有东西，仿佛水蛇一样的东西在游动。
见二人一脸安静无动于衷的模样，觉得不信她的话，用力的咬了下没有赤色的嘴唇，等流出血后，举手发誓――“我付锦儿刚才所说句句真言，如有半句谎话天打雷劈。”
天六见锦儿曲解了，忙摆手，“不、不，跟你没有干系。”只是惊奇于她说的。过于惊奇反而没有了反应。
“随你。”绵红月一脸无所谓，然后伸手，“一万两银子。”
那些女孩儿脸上红红黑黑，没有正凡人的神采。
说到这儿，锦儿皱了下眉，细心想着……惊骇偶然候就像是一个见不得光的盒子，翻开了说出来了，也就没那么惊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