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旗军功封赏最是丰富,远非其他功绩可比。
想到瑞栋身受重伤侍卫丧失惨痛,哈善肝火勃发鼻孔呼赫喘气,狞声道:“勒保你先在厅里坐着,老子这就领兵宰了施琅长季子,返来与你喝酒庆功。”
见哈善双目赤红怒声吼怒,脸孔狰狞恍若猖獗,瓦让不敢出言劝止,大声应诺大踏步奔向门口。
听到守门旗兵战战兢兢前来禀报,哈善如何也不信赖亲身练习出来地精锐侍卫竟然如此无能,神采乌青大踏步走出厅堂,见天井横七竖八躺满侍卫,大家都是浴血带伤,徐国难臂缠渗血绷带,瑞栋脑门血肉恍惚,躺在地上昏倒不醒。
三名旗营郎中满头大汗挨个医治,东跑西颠手忙脚乱,天井表里披发浓厚的伤药气味。
更可爱的是战无不堪的精锐侍卫竟然输给脆弱汉兵,突破了满洲铁骑纵横无敌地人造神话!
抬高嗓门道:“施琅承诺,旗兵能够‘训导’福建海军,如有军功优先保举,别的赠送旗兵慰劳银五万两,老弟还不对劲么?”
哈善没好气瞪眼道:“军情告急刻不容缓,哪有工夫跟你事前通气。”
见此惨景哈善不好过分指责,在诚惶诚恐地侍卫中间来回走了几圈,瞪着血红眸子问徐国莫非:“塔卜利,这是如何回事?说!”
听到修来馆已被施琅先行拉拢,哈善神采微变,昂首瞟眼了受伤侍卫,众侍卫见状哪能不明白都统意义,七嘴八舌拥戴徐国难言语,尽量夸大敌手数量,最后竟然变成以一敌十,仿佛落败侍卫才是胜利豪杰。
声音冰冷硬如钢铁,听得受伤侍卫都激灵灵打了个颤抖。
勒保同为旗人,当然明白哈善脸面重于统统的非常心机,笑呵呵把他拖进客堂,按在椅上低声指责道:“哈善,你派兵硬抢修来馆,如何事前不跟本官打声号召。”
他成心挑动哈善与施琅恶斗,是以言语不尽不实,全都是诽谤之词。
徐国难早就想好说辞,瞄了眼面如土色地侍卫,轻声道:“施琅调派侦缉处统领施世轩诡计侵犯修来馆,瑞栋将军本想与施世轩好好讲理,哪料施世轩突施暗害,以众凌寡把瑞栋将军击伤昏倒,早被拉拢地修来馆探事一拥而上,与提标营亲兵里应外合,固然弟兄大家浴血奋战奋不顾身,怎奈寡不敌众,只能抢回瑞栋将军先行撤退。”
见哈善不再暴跳如雷,勒保心中暗喜。
勒保苦口婆心劝道:“施琅号称海轰隆精通海战,攻打台湾非他不成。眼下大清国势昌隆四夷宾服,除了明郑再无背叛,皇上在京师兹兹以平台为念,老弟要想攻取台湾建功立业,还真伤施琅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