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海固然受命巡海,却晓得明郑海军自郑经西征失利后履行计谋收缩,在澎湖安抚司筑垒备战充当缩头乌龟,等闲不敢派战舰超出默许地军事分边界海峡中线,遭受敌舰产生海战机率微乎其微,是以也没有把巡海差使放在心上,扬帆出海就懒洋洋躲在舰长室,与福州号舰长,小舅子韩贵就着盐水花生对饮绍兴老酒,喝得面孔通红不亦乐乎。
王大海望着使团座船沉吟半晌,咬着牙命令,“命介弟兄们绕船放炮,兜他娘的一圈再北上,老子要吓得那帮台湾佬哭爹喊娘尿裤子,瞧今后另有没有胆量与老子对抗。”
他们都是海盗出身,跟从王大海接管朝廷招安,骨子里没有窜改靠海吃海的海盗贪婪赋性,见到肥羊自但是然起了屠宰心机。
用力擦了下嘴角淌出的酒涎,王大海嘴角现出狠厉奸笑,双眼放光刚想命令反对,千里镜忽地闪过一面郑字黄旗,愣怔半晌细心观瞧,见巨船粗大桅杆上空郑字黄旗猎猎作响,模糊可见四爪蟒龙在海风吹拂下张牙舞爪,极具威势。
王大海听到私运海船也是一喜,扔下酒碗大踏步走上船面,从瞭望水兵手中接过西洋入口的千里镜,凝神向东面海疆细心搜刮,果从镜面瞥见一艘六桅巨船鼓足帆船缓行过来,见了海军战舰不像私运海船急着逃窜遁藏。
施琅治军严格有令必行,动辄行军法砍人脑袋,韩贵闻言情不自禁缩了缩脖子,感受后颈有些冷嗖嗖,想了半晌游移道:“使团座船?怎地没有海军弟兄护送?莫非——”
想起施提督亲身颁布的军令,王大海目光炯炯凝睇随风飘荡的四爪蟒龙,面色懊丧低头沮丧,他虽是海盗出身大字不识,却也明白四爪蟒龙意味着甚么,放下千里镜沉吟半晌,懊丧道:“发灯号叮咛战舰不准反对,放他娘的航船畴昔!”
福建与台湾隔着海峡天涯相望,一向处于敌对战役状况,私运海船恐怕被战舰反对早就闻风远避,福建海军官兵不能像其他本地诸省同僚靠海吃海借口缉私大发特发,早就憋得馋涎欲滴两眼发红,见不开眼肥羊竟敢自行奉上门,哪还不顺手宰杀吃干抹净。
他奶奶的,老子不能宰肥羊也要吓你个屁滚尿滚。
鼓起蛤蟆眼瞪视韩贵,王大海张嘴骂道:“啥子私运海船,老子干了多年海盗,能不能反对还用得你小子教。睁大狗眼好生瞧个清楚,肥羊但是台湾郑逆派往漳州与姚总督奥妙构和的使团座船,施军门亲身命令不得借端留难,你小子胆肥敢违背施军门将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