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认仆人身份,不便抢先脱手。
心中微微感到佩服,南少林寺真是藏龙卧虎,随便一名担水和尚都足以在江湖立名立万,拱手道:“光驾,请师父借光让道。”
担水和尚收回目光,笑嘻嘻道:“和尚累了,歇歇再走。”
脚下紧紧站定不动,脑袋微微后缩,拳头仅差三寸落了个空。
当下轻拨马头拐进山道,向着别院方向纵马急驰。
哪料螳螂腿方才踢出头顶已是风声飒然,本来石宝一招使空心知不妙,护身右拳探出,腾空而下猛砸担水和尚脑门,竟欲与担水和尚斗个两败俱伤。
南少林寺是江南名刹,僧侣浩繁香火富强,徐国难骑在顿时放眼望去,见青石板道绝顶是连缀不竭地台阶,遥遥能够瞥见黄墙碧瓦耸峙山坡,周边植满数百年的青杉巨松,让人见之忘俗流连忘返,确是修身养性地绝妙处所。
他晓得南宗僧侣都讲究佛性顿悟,有些时候讲佛理比讲事理更易打动,是以想用佛理说动担水和尚让路。
石宝崇敬石秀豪杰了得,插手玄水堂日夜苦练无形拳,早已到了心拳合一势整天然境地,流星锤风驰电掣风声虎虎,刹时斗大拳头靠近担水和尚面门,竟似欲将担水和尚一拳砸飞。
听到玄水堂担水和尚目光一冷,睁眼沉声道:“南少林是禅宗名庵,向来都是吃斋念佛不睬俗事,哪会收留六合会乱党,施主莫要胡言乱语冤枉敝寺。”
“贼和尚好生刁滑,老子不领你的鸟情!”
石宝听得瞠目结舌不知所云,担水和尚面现诧异,重新到脚细细打量了徐国难一遍,笑道:“岔道即明路,施主言之有理,要贫僧让路不难,吃三扁担便可畴昔。”
担水和尚念声阿弥陀佛,左腿用力蹬地,枯瘦身子如被绳索牵涉猛地倒弹出去,螳螂般悄悄落在丈外的青石板上,起家站立向着石宝合什,“六合会公然豪杰辈出,贫僧好生佩服。”
石宝瞋目圆睁骂了句,运劲一转感受浑若无事,晓得担水和尚部下包涵。
徐国难见势成两难,内心踟躇正欲开口,石宝见担水和尚出言应战役志陡起,他生性好勇斗狠,当下一个筋斗从马背翻落,捏着拳头道:“俺来领教大师高招!”
徐国难见担水和尚四旬高低,身材竹杆般高瘦,脸颊枯黄无精打采,瞧上去仿佛没有多大力量,两只铁桶黑黝黝似是精铁打制,加上净水不下五百斤,竟然挑着行走浑若无事,眸中隐现神光,晓得绝非平常和尚。
石宝一心想与担水和尚分个凹凸,谁先谁后不放在心上,见担水和尚不肯先行出招,当下道一声“获咎”,右拳护身,左拳急出,一招流星锤向担水和尚面门砸来,势若闪电端的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