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泽呼吸垂垂有些粗重,颤声问道:“王爷见事如此明白,为何还要——”
“傅为霖病势如何?要不要紧?”
“傅大人病势大抵病愈,不劳王爷顾虑。”
傅为霖是刘国轩的亲家,身为清流魁首德高望重,朱术桂早就故意拉拢,只是傅为霖回到东宁府当即告病闭门不出,朱术桂身份特别不便公开上门,拜托别人旁敲侧击傅为霖倒是模凌两可,直至现在也没有给出明白答案。
朱术桂微叹口气,轻声道:“想要趁东宁府兵力空虚脱手除奸的不是老夫,而是郑王爷!”
权奸冯锡范真会偶然留上马脚,眼睁睁瞧着刘国轩率军勤王里应外合无动于衷,莫非是用心设下引蛇出洞的坎阱?
说到最后朱术桂语气有些阴沉,包含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庞大情感,卢泽听得悚然心惊,晓得必有下文,一声不响凝神静听。
仿佛郑家死士向来都是处于暗中深处,只到干系郑家江山存亡的危急时候才会悄悄现身,卢泽印象中永历十六年国姓爷猝然身亡,在台诸将以郑经乱伦不堪袭位为由诡计拥立国姓爷堂弟郑袭为主,郑经服从陈永华建议亲身率军渡海平叛,郑家死士突地现身占有王府囚禁郑袭,共同郑经军队占有东宁府袭位王爷,但是又是悄悄消逝不知所踪,自那今后无人晓得郑家死士的踪迹。
听到引蛇出洞一网打尽朱术桂眸光现出赞美,点头道:“卢都事能够看清这一点,申明见事确比那帮墨客明白,冯锡范打老了仗,哪有能够留上马脚自正法地,说不得用心引蛇出洞想要一网打尽,老夫料定只要刘国轩率军登岸东宁府,冯锡范当即就会调回武定里精兵飞奔回援,趁机把反叛脏水全都泼到刘国轩身上,名正言顺策动政变,灭掉刘国轩取郑王爷而代之。”
顿了一顿道:“只是气可鼓而不成泄,这些话老夫不便当众讲明,只能暗里说与卢都事晓得,卢都事今后也莫要等闲泄漏。”
面前蓦地现出徐家父子的萧索身影,响起“统统为了答复中原”的激亢言语,卢泽不自禁长叹口气,望着辩论不休的众官员,眸光更加显得阴霾起来。
听到这里卢泽惊奇昂首,他一向觉得朱术桂不通军事,觉得仰仗反冯联盟千余兵马就能里应外合对于冯锡范,想不到竟然也是看得如此透辟,晓得冯锡范绝对不易对于。
众官员闻言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里看到镇静,如果刘国轩趁着兵力空虚带领海军突袭东宁府,反冯联盟里应外合举兵互助,冯锡范疲于对付想要不死也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