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剑雄刚想到这里，就听到税关内里模糊传出马蹄声响，走将出去刚好瞧见徐国难与徐淑媛甩蹬上马，他料不到徐淑媛竟然跟着徐国难前来，怔了怔赶紧上前驱逐，一眼瞧见两人身上感染的乌黑血迹，惊问道：“大人，您——”
听私运商贩全都是汉商老客，徐国难模糊感受不对劲，思考半晌问道：“查获多少西洋弹药？”
蔡剑雄点头苦笑道：“卑职让税吏细心认过，都是长年往土蕃部族私运的汉商老客，为首的名叫柳龙海，在东宁府开有盐铺广有财帛，其别人也都不是土蕃背叛身份。”
土蕃僻居深山贫乏盐池，往昔食盐全都仰给海盐，是明郑节制土蕃的首要经济手腕，私运海盐天然是极其严峻的罪名，但是徐国难志不在此，听到私运商贩都不肯承认私运弹药，微微沉吟感受有些迷惑。
莫非蕃人另行绕道私运弹药？这动机只在蔡剑雄脑海一闪念当即反对，黑虎山属于中心山脉支脉，山峦起伏重堆叠叠，要想从台南平原贩运货色前去生蕃领地黑虎税关是必经之地，武功高强之辈白手或可超出绝壁险峰，但是要想绕道偷运弹药绝无能够，毕竟能够供雄师利用的弹药都是成千上万，并不是单人匹马能够照顾偷运。
见徐国难冷视不语，柳掌柜内心焦炙，指天发誓道：“小的对着祖宗十八代发誓，句句讲的都是实话，有一字子虚让小的千刀万剐，老婆后代全都坠下十八层天国不得好死。”
除非——
徐淑媛眸光现出镇静神采，紧跟大哥走了畴昔。
蔡剑雄见柳掌柜面色如土欲言又止，一脚把柳掌柜踢了个筋斗，狞声道：“徐佥事最是神目如电，你最好老诚恳实讲实话，不然老子叫你小子尝尝察言司十八道酷刑欲死欲仙的神仙滋味！”
矮胖贩子绸衫撕得稀烂，鼻青脸肿嘴淌鲜血，肥白面孔痛得五官移位，左手五指已经曲折变形，自是察言司特工的逼供佳构。
厚利之下必有勇夫，固然明郑官府盘问峻厉，还是有很多诡计一夜暴富的私运商贩偷偷夹带诡计蒙混过关。
徐国难不置可否，转头望向坐在地上呼呼喘气的一名矮胖贩子。
见矮胖贩子模糊有些眼熟，徐国难细细回想，忆起面前此人是思明街三鑫盐铺的柳掌柜，做买卖经常以次充好缺斤短两，是远近驰名的乌心奸商，邻舍谈起无不恨得咬牙切齿。
但是蔡剑雄很快就发觉不太仇家，私运商贩虽被皮鞭抽得哭喊连天，却没有一人承认私运弹药，更首要的是查获的西洋铅弹不过两千来粒，底子不敷供应土蕃蛮子练习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