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把目光定在黄骠马身上，狞声道：“徐佥事输了想要拍屁股走人，天下哪有这般美事，就把这匹黄马添作彩头，倘若徐佥事输了黄马归我统统。”
察言司掌管征缉刺探，夙来信奉宁肯错杀一千不成放过一个信条，吴斌外号吴阎罗自是干过很多屈打成招活动，徐国刺耳得面孔微红，点头道：“察言司办案讲究证据，毫不会指鹿为马胡乱诬告。”
徐国刺耳马队喝斥漫骂，污言秽语乃至辱及先人，神采古井不波只作没闻声，用目光表示察言司特工不准上前脱手，向巴旺拱手道：“察言司奉令查缉土蕃背叛偷运弹药，过往车队都要严加查抄，不管民用军用都是一视同仁，请王副将莫要见怪。”
巴旺仿佛听到天大笑话，斜眼瞟视徐国难，冷声道：“察言司办案竟然讲究证据，本将还是第一次听到如此笑话，既然如此徐佥事请把证据拿出来给本将瞧瞧？只要证据确实，本将毫不包庇，任凭开箱查抄。”
徐国难滞了滞微现难堪，点头道：“本官目前还没有可靠证据，不过税吏承认车队过关没有查验私行放行，为防万一本官要反对盘问，都是为了朝廷公事，王副将千万莫要生出狐疑，觉得本官用心肇事拆台。”
巴旺扬起浓黑眉毛，瞪视蔡剑雄嘲笑道：“老子车上装的都是紧急军器，贴有兵官衙门封条，没有号令哪个敢开箱查抄？你们特工惯会栽赃谗谄，到时如果多出些赃证算谁的？你小子随口诬告，莫非平时办多了没屁眼案件，想要趁机公开栽赃到老子头上不成？”
巴旺御下极是严苛，虽受刘参将密嘱把徐台生调入亲兵卫队，还是视徐台生如同眼中钉，平常练习鸡蛋挑骨头动辄吵架，美其名曰棍棒之下出精兵。
见两边剑拔弩张徐国难大为头疼，他只是因为鹿车没有颠末税吏查验急驰追逐，并无确实证据证明暗中偷运弹药，为此无端获咎铁骑营官兵可不值得。
固然铁骑营官兵人数较多，但是察言司特工都是身怀短铳，火拼起来乱枪齐发，孰胜孰败也是难说得很。
顿了一顿干笑道：“查缉生蕃背叛大家有责，王副将想必也极情愿洗刷明净，免得——”
这话大是出乎巴旺料想，众马队闻言也都静了下来，生蕃部族夙来崇尚武力，产生争斗终究必然以武力处理，徐国难当众出言应战，巴旺为了脸面天然不能不接。
蔡剑雄听他言语无礼，横眉瞋目就想拔出短铳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