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冯锡范肝火渐平,轻声问道:“总制大人筹算如何措置?是不是干脆把郑小子——”

操纵南洋降头术暗中害死董国太是冯锡范最大芥蒂,老是狐疑郑克塽已听到风声欲为祖母复仇雪耻,下定狠心要置郑克塽于死地。

冯德贵听得喜笑容开,拍掌称是,滚滚谀辞喷涌而出。

冯德贵仓猝点头道:“总制大人千万不成,满洲使者奥妙前来和谈,切莫让旁人晓得多肇事端。下官觉得,总制大人的目标在于打扫郑小子和刘国轩,自主台湾王称霸外洋,莫若——”

冯锡范更欲趁机嫁祸刘国轩,设法撤除朝中最大政敌。

见冯德贵眸子骨碌碌转动,不耐烦道:“德贵,有啥子好主张爽利落快说出来,老夫与你是一家人,有啥子忌讳。”

抬高嗓音靠近轻说数句,听得冯锡范放声狂笑,不住点头称是。

顺手把高贵绸帕扔进渣滓桶,伸手在颈下悄悄一抹,眸里射出寒光。

冯德贵喜出望外,忙不迭躬身伸谢,见冯锡范面色欢愉,趁机问道:“刺杀满洲使者的土蕃刺客,不知总制大人筹算如何措置?”

见冯锡范前怕狼后怕虎,想要打枣又怕打头,冯德贵不由暗自撇嘴,取过茶杯替冯锡范泡了杯铁观音,浅笑道:“总制大人固然放心,台湾海军战力刁悍无匹,台湾海峡凶恶不亚长江天险,鞑子数次进犯台湾都被击败,海轰隆固然精通海战决计没法攻进台湾。”

冯锡范目光冷焰陡盛,渐渐又平熄下来,寂然点头道:“德贵,有些事情急不得。莫看老夫在台湾威风八面,发号施令无人勇于劈面违拗,那帮老臣却不是真正服了老夫。”

冯锡范目光现出冷厉,狞声道:“土蕃刺客当街刺杀使者胆肥之极,老夫要千刀万剐杀一儆百,让那帮土蕃蛮子晓得台湾究竟是谁家天下。”

狠狠把茶杯顿在桌上,奸笑道:“老夫用心给郑小子缔造机遇偷偷出宫,就是想瞧他到底能掀起多大风波。你猜如何着,昨日老夫竟然在路上‘偶遇’朱术桂,开口替那胆小妄为胡言乱语的徐国难讨情,要老夫足额发放荣军补助经费免得伤了军心。老夫掌军多年哪不晓得军心首要,用得着老匹夫出言指导。”

眸里现出冷冽杀气,冯锡范点头道:“你说得不错,郑小子由老夫立为延平郡王,军政大权全在老夫掌控,大要上老诚恳实吃喝玩乐,公开里咬牙切齿,恨不得把老夫一口吞下肚去。”

见冯锡范凝神聆听,心中微感对劲,续道:“总制大人只要设法拿下刘国轩,派亲信紧紧守住澎湖安抚司,施琅就有十万海军也没法飞渡,过些光阴想体例毒杀郑克塽,再与鞑子构和媾和,便可安安稳稳成为把持一方地台湾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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