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到了正房, 院门口静悄悄的一小我也没有。不过正房的灯却亮着, 看来爹娘还没睡。
孟岚干咳一声:“爹娘明天能够是太累了,以是才忘了灭灯。”
孟岚笑道:“给她就是了,改天我再做两朵给你。”
将统统陌生长辈见了一遍后,还没缓过一口气,孟岚又被打发了去接待那些和他同龄的男孩们。明天是大日子,来宾多事情杂,就连他爹极不待见的二叔三叔和几位堂哥都被请来待客了,他这个仆人更是义不容辞。
孟岚:……还是他爹会扯,想出这类没法辩驳的来由。谁不晓得他是孟家的独苗苗,这个期间卫生前提不好,医疗程度又低导致小孩短命率极高,他爹就是再谨慎也不为过。
一旁的饮墨忙上前将熊孩子李双休扶了下来。
想到两位叔叔对自家老爹做下的事,和老爹的顾虑,孟岚心中不由五味杂陈。爹既然担忧他今后会被外人欺负,如何就没有想到两位叔叔并非可托之人。他们连亲大哥、亲弟弟都能坑,莫非会顾忌他一个侄女?
本觉得日子就要顺顺铛铛的过下去。没想到在一次宴席上,孟家老2、老三惹出了性命,为逃脱科罚二人竟将事情栽到大哥和小弟身上。虽终究因证据不敷未判极刑,孟德金和小弟孟德宝仍被判放逐三千里。
孟岚看了眼胭脂手中的匣子,内里是他前次对绸缎庄和胭脂铺的考查陈述,以及按照瑞阳城的贸易近况提出的一些定见。
大抵四十年前,孟家还只是小商户。虽不算大富之家,日子也算过得舒心。后因一桩买卖孟家获咎了人,家财散尽才将事情处理。当时的孟老爷,也就是孟岚的爷爷,却是以一病不起,不太短短数月就一命呜呼。
为复兴家业,老迈孟德金带着百口最后一点银子北上边关,冒着极大风险与关外蛮夷人做买卖,这才让孟家缓过口气。
胭脂撇了眼还亮着灯的正房,意义很较着。
“走,我们去母亲那儿看看。”
这些年孟家买卖做的大,获咎的人也多,孟德金不得不为孟岚的将来考虑。十九哥毕竟是女儿身,若今后规复身份嫁人,那十来个堂兄就是她独一能够依托的娘家人。如果一向保持男人身份,亦需族人的帮忙才气安身。
三人清算了下便往上房而去。
……
李双休眼睛骨碌碌的看了看四周,见四下无人,才从怀里取出一个纸包放在脚边的假山石上。翻开一看倒是一只烤鹅,外皮酥脆香气扑鼻,应是刚从炉子里拿出来的,孟岚顿时被那香气勾的口水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