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月扬州如梦寐，江山建业又腐败。
复社魁首张浦手里，拿的是一把画着水墨画的扇子，扇子上面有程嘉燧的题诗。
就连董小宛，都一时痴痴地停在原地，冷静咀嚼、回味着这首《木兰词》……
等闲变却故交心，却道故交心易变……”
……
“如是，你有没有想过，为本身活一回呢？”徐三懒惰地靠在山石上，他耳中仿佛响起了那首悠远而又靠近的歌：当你走进这欢乐场……各色的脸上各色的妆……
“鄙人也是这般以为，若说《金缕曲》是因为徐三痛悼亡妻，佳句本天成，妙手偶得之，一时豁然开畅，倒也情有可原。”
江南文宗、盟主钱谦益也来了诗兴，苍劲有力地写下一首：
“我就说嘛，徐三如果有这般才调，为甚么早几年不表示出来？俄然一夜之间，就才情大进了，难道怪事……”
“如何啦？如是姐……”董小宛讶异道：“莫非徐公子写诗骂你了？那便当场和他断交……”
而此时的徐三，正四十五度角瞻仰天空，一脸的愁闷……
陈圆圆凑过来，念叨：“木兰词・拟古断交词柬友柳如是……”
“如同我写一本书，有人不满时，天然要指责它，可殊不知：没有一本书能让统统人认同。”
而那边，复社的人侧目而视，他们自吹自擂的议论氛围，业已逐步升温。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那边，柳如是美眸刚浏览到最后一行，全部身子俄然触电似的一颤……
这边喝采连连，人们争相传看程嘉燧、钱谦益的作品。
听完柳如是这一句，徐三望着水中倒影入迷了半晌，有感而发似的：“我们都不想被甚么东西束缚住，可仍然被束缚了。自万历以来，涌进城里的人愈来愈多，梨园子接演出，出行的场面也愈来愈豪侈糜费。”
男的苗条矗立，女的苗条娇小，俱是墨客打扮。
董小宛、陈圆圆看向柳如是的眼神，很恋慕，很恋慕。
为表尊敬，当时的文人不管熟谙不熟谙钱谦益，都喊一声“虞山先生”或者“少宗伯”，等他当上南明大官，就是名副实在的“宗伯”了。
“难，何况，有人以为《金缕曲》、《红楼梦》出自徐三之手的实在性，另有待考据呢……”万斯同摇点头道。
“善！”张浦亦是点头奖饰。
夜乌啼断门前柳，春鸟衔残花外樱。
瞥见徐三要动笔，便也吸引了陈圆圆、董小宛、黄媛介、叶小纨、沈永桢、金圣叹等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