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建国还是皱着眉,想了下道:“阿雪,要不我每天来接你放工吧,归正也顺道。”
路人见撞倒了人,还是个邮差,非常热忱地帮起忙来,你搀我扶,坐上自行车后座,瞬息,就敲响了钱雪的屋门。
曹建国急得后背冒了一身的盗汗,“这位大叔,帮帮手,我晓得一名好大夫,她的家就在中间,她会接骨,你帮我把自行车扶起来。大妈,你坐自行车后座上,我推你畴昔。”
曹建国把钱雪送到门口,见她开了门把自行车推动去,待屋里亮了灯,才在门口大声道别,推车分开。
待屋门关上,曹建国跑到门前探了探,见他骑着自行车去远了,才关好门走到钱雪身边,低声道:“阿雪,此人看着不大朴重呢,你要把稳一些。”
钱雪点点头,“我晓得,我防着他呢。”
大妈又哎哟哎哟呼痛起来。
出去的人倒是魏伏明,他目光一转,就对上了炉子边烤火喝水的曹建国,一个错愣,敏捷收敛了脸上的笑意,正了正神情,一本端庄踏进屋来,“小钱啊,另有邮递员来注射吗?”
“大妈,别急,我带你找大夫,我晓得一个好大夫。”
钱雪悄悄哼上两句,大妈的眼睛闭上了。
“大妈,你还好吗,还能站起来吗?”
她见大夫是个年青女人,本有些不大信赖,可听着刚才这个邮差小伙仿佛跟她熟谙,虽说晓得他是邮差跑不了,可大夫也是熟人就更好了,医药费能够不消给了,还能够再问他要一些红糖红枣甚么的补补气血,这是应当的,不是吗,谁让他撞了她。这下得歇上三两月了,工都不能上。
曹建国的脸红了,又白了,呐呐道:“向东哥不在,总要有人照顾一下的,路上滑一跤怎办?”
“快过来烤烤火,这么大的雪如何还在外头送信, 也不重视身材,病了我可不给你注射。”
曹建国跟着她一起笑起来,笑啊笑啊,眼中就带上了一丝黯然。
晕眩过后,她又心疼起她的棉衣来,这但是才穿了五年的新棉袄,她还年年创新一遍里头的棉花,和缓着呢,如许几剪刀又很多上几块补丁了。
不过此时还得先把大妈的骨头给接上了。
一块蓝色碎花布把这间屋子隔成了前后两半,前半部正摆着一张诊疗床,一副木桌椅。三盏灯胆选集合在在诊疗床上,把个床单照得白亮中泛了点暖黄。
钱雪拿出金针,在大妈身上利落扎下,余光扫一眼比大妈还痛苦的曹建国,叮咛道:“把那边的热水端过来,绞了毛巾给大妈擦擦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