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甚么?就凭我是当家主母,就凭我捏着你的卖身契,你当你是个甚么玩意,也敢在这里跟我大喊小叫。”
“陈姨娘这是何意?”
曲清言心境庞大的走到院门前,还未待收整好表情就听着院中格外混乱,她抬手去排闼,透过门缝直接丢出一只绣鞋,险险砸她脸上。
“看热烈?看就看,谁怕谁!这个小骚蹄子守丧还每天打扮的花枝招展,不是想出去勾搭男人是甚么,我现在把她卖到窑子里,恰好能如了她的意。”
“你理她做甚么,娘明天说甚么都要把她发卖了,她当她有多值钱,还用来给你筹措考资,我奉告你陈媚娘,你在我眼里也就值两件朴卓坊的金饰,要发卖你的人重新到尾都是我,同我儿有甚么干系?”
她将窗门死死的关牢,这才一件一件的将身上的衣物脱了下来,缓慢的钻进浴桶当中,闭着眼策画着此次来省府岁考所破钞的银钱。
曲清言越是推委,车夫越是没法接管,嗓门完整扯开,吼得曲清言耳中嗡嗡作响,也就不再辩论,由着他去说就是了。
陈姨娘被王婆子的人架着,话还将来得及说完口中就被塞了布巾,支支吾吾的被带出了院子。
秦氏说话间将陈姨娘当年入府时签的卖身契拿了出来,往身边的媒婆面前递了递,陈姨娘气的要疯掉,见同秦氏没体例实际,掉头看像曲清言。
曲清言目瞪口呆的听着秦氏同陈姨娘对骂,“爷没了,我这两年也没靠你来赡养,你凭甚么发卖我,你这是生不出带把的,存着妒忌是吧。”
本来曲伯中在平县身为正七品的知县,他们一家的日子也应不算难过才对,但这大明的士大夫都有蓄养美人或是狎优伶的民风,她那位不利爹没有断袖的癖好,但见到美人就总轻易挪不开眼。
陈姨娘此时已经是放弃了挣扎只冷眼看着她们母女二人,她目光从曲清言的胸前扫过,此中的威胁不言而喻。
“当真没干系?还你儿?你当我真不晓得你当年弄出的那点小伎俩?”
能入曲伯中眼的,天然都不是庸脂俗粉,发卖得来的那笔银钱不止买了这套院子还支应了她们两年的生存,只秦氏非论如何说,未出阁时也算是一个官家蜜斯,苦哈哈的日子并没有过过,用钱没有算计大手大脚,到她去岁考时就秦氏手上已经没钱了。
如果这陈姨娘当真晓得她的实际身份,这般放出府去倒也是个费事。
从济南府到平县,一起走着官道也用了近四个时候,等牛车进到县里,曲清言只觉屁股已经被颠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