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恩阳冷着脸将试卷重新扫至尾,“曲大人此举是何企图,是想指责本官泄漏考题吗?会试已过,如果宗子荣出了贡院就将考卷默了出来,你能获得又有何不测!”
“若我说在放榜前我就已经拿到这一科会元的考卷了呢?”
又说是来拜见他同余有台二人。
曲清言这般不高的出身却能会试高中,实在是让人恋慕的紧。
被他撕碎的那一份上面曲直清言的笔迹,若到时被顾恩阳和余有台递上去做了证据,在笔迹一项上总归对曲清言有些影响。
他细细的回想了一下大榜,他府中那两个小辈这一科排名都极其靠前,一名第八,一名第二十一,若无不对待过了三月十五的殿试,他府上就要新添两位进士,这但是极大的殊荣。
他呵呵的笑了两声忙号召着余有台进门:“来,有台我们进门再说。”
如果他们反咬一口,说曲清言偷了会元的草稿,又该如何?
顾恩阳寒着脸郁郁的让人将他带到书房。
曲文海正踌躇之际就听身后传来一道短促的脚步声,接着余有台那略显严厉的清隽面庞便呈现在他面前。
他这般毫不见外的神容让顾恩阳更加的不待见,只他位高权重除非靠近之人向来喜怒不形于色,以是沉着脸的模样在曲文海看来也只是有些严厉。
“下官能获得这份试卷想必旁人也能够获得,如果在落第录后被旁人拆穿此事顾大人还能有一二转圜的余地,如果刚巧赶在殿试或是以后放金榜的时候,顾大人但是想过会引来甚么?”
他竟然忘了,顾恩阳同钱疏本和张乾远从不在一处阵营。
曲文海抬手想要去拍一拍余有台的肩膀,只手抬起如何都落不下。
他这般想着,汗竟是已经钻了出来。
那田家兄弟不甘的眼神,让她只觉好笑。
出身,就如同烙印在一小我面上的烙印,如何都没法消去。
曲文海面上的笑顿时生硬了两分,他还没有想好那事到底该如何去提更加稳妥。
曲文海的面上带着些许记念,因着回想而变得温软的眉眼让余有台心中微微有所震惊,他又拱了拱手:“劳烦伯父顾虑,有台在山东统统都好。”
“想不到本日刚出贡院就在府中见到曲大人。”书房的门从内翻开,曲文海的手臂僵在半空,一转头就见顾恩阳呈现在书房内。
余有台闭了闭眼,他只看第一句就知这份考卷与宗子荣那份毫无差别。
赶在这个时候到顾府是有何事?
顾恩阳身为主考官要进宫复命,以后又被部属拉住讲了这段光阴产生的大小事,待将这些措置好才回到府里,天气渐暗正筹办用过晚膳早些歇息,就听下人通传刑部左侍郎曲文海到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