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清言虽是刚到寿阳县对这里的环境不太体味,但只看差役们的神采就知他们心中是在做何种筹算,她扭头看向冯典簿。
若她是这个时空的土著,此时怕已是一封奏疏递到豫王府或是或是直接递到都城。
都已是要变成死人,另有何尊敬一说。
“同福楼中抄走的那些桌椅安排现在在那里?”
他这类皇宫出身又在疆场上冲杀了多年的人最是明白斩草要除根的事理,他不管是出于甚么启事既然已经动了同福楼,就必然不会再留出任何的后路。
她要如何做,是同流合污还是假装保有读书人的风骨直接将此事揭露?
冯典簿这番话说的似是极其合情公道,只曲清言账册翻至最后就已是发明印子钱的去处中只一部分是补助进了县衙,别的一部分都被县内这些官员朋分掉了。
曲清言看着非常暗澹的账册,一时候不知如何是好。
她问的非常不客气,让冯典簿还稍稍有些赧颜。
“还在县内,只是被王府中派来的人抬走看押,县衙内无人能去到那边盘点清理。”
平县地处山东,不说长年风调雨顺,旱涝的年份实在未几,只碰到一年阴雨不竭,成果曲伯中还出了不测被落石砸中。
她紧紧的攥着账册,俄然扬头看向冯典簿:“这西北但是大部分县镇都做这类放印子钱的事?”
都说可贵胡涂,就是景帝面前曲文海他们这些阁老都揣着各自的谨慎思,不过是一个西北县城中,她又何必过分计算和当真。
“大人,县内的环境您也晓得,县衙中一众兄弟也都要用饭,这也是没体例的事情。”
冯典簿的目光盘桓在去清言的身上,俄然就想到她本来就是朱瑾睿从都城特地带来的提学官,现在又给了寿阳县知县一职。
曲清言天然是要做一番面子上的事,这全部西北都在朱瑾睿的把握中,她如果就这般毫无顺从的直接同流合污倒也显得她过分没有节操。
知县的印信他们天然都见过,只是……那二人踌躇着看向冯典簿,冯典簿想要持续劝先去,曲清言一个冷眼扫来,他后背猛的激出一份盗汗。
冯典簿越想越是心慌,忙一起小碎步冲到了曲清言的身边:“曲知县,这同福楼前几次固然也被查抄过,但都没有此次被抄没的完整,这楼里要不是那架子床实在不轻易搬走,怕是也不会被留下来了。”
已是要入冬,这一年的秋收早已经结束,赋税也已是收完,只本年西北干旱,一全部夏天只降了两次雨,庄稼只差旱死在地里,那里有收成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