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氏赶到时,夏梓晗还没醒来,神采固然还惨白一片,但没了透明仿佛随时会死的色彩。
跟她一起自责惭愧烦恼的,另有楚斐暖玉几人。
卓太太走到床边,看了几眼夏梓晗,见夏梓晗的神采惨白如雪,呼吸声微小,那模样,仿佛随时都能走一样,卓太太狠狠呼了一口气,吓得抚了抚胸口,有些顾恤道,“昨儿个我来看望阿琪媳妇,阿琪媳妇还好好的,如何本日阿琪一不在,就出这类事儿了,哎……但愿阿琪媳妇能撑畴昔,不然……两个孩子如何办啊,才几天大。”
卓氏也不吱声,她一心担忧夏梓晗,哪儿有劲儿去跟袁太太回嘴这些事儿?
以是,哪怕是跪着哭求,也绝对不能挨板子,被打了,她们肚子里的孩子就要保不住了。
如果阿玉真有个三长两短的话,那她家阿琪可如何办?
“你们有没有喂止血药给阿玉吃?这血腥味如何还这么浓烈?到底出了多少血?”
一盏茶工夫后,褚景琪,白神医,楚琳三人从安郡王府的上空飞返来了,直接落在了玉琼苑屋门口。
卓氏闻着屋子里的血腥味道愈来愈浓烈,焦心的都坐不住了,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再也接受不住即将落空夏梓晗的压力,卓氏俄然间大哭特哭起来。
不过,卓氏到底是听出来了一点儿,内心也在思考这个能够。
丝草跪着爬了几步,哭道,“姨太太饶命啊,奴婢晓得错了,奴婢今后必然会谨慎谨慎照顾郡主,再也不会出错。”
听到卓氏最后一句话,袁太太就道,“我之前就跟你说,有些事不能不信,你还恰好不听也不信,这女人的月子房,本就不该让男人出去。”
她哽咽道,“会没事的,阿玉必然会没事的,阿玉福大命大,被人追杀围攻都没死,如何会……不会的,必然不会的,老天爷不会这么不长眼,要拆散阿玉和阿琪的。”
极刑能免,活罪难逃。
以是,卓氏没有打她们板子,筹算留着她们返来给褚景琪泄愤。
卓太太的大实话,让卓氏更担忧焦心了,一颗心都要急到嗓子眼了。
楚枂和暖玉对视了一眼,然后,一群丫环们,俄然齐齐跪下来,道,“王妃,奴婢该死,没有照顾好主子,如果主子有个三长两短,奴婢们也不会苟活,必然会去给主子做伴。”
到时候,戏还没演完,她们只怕也没命了。
她又看向暖玉,“暖玉,你去切一片千年人参来给阿玉含在嘴里,我的儿媳妇,我绝对不会让她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