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有分寸。”屠青心烦意乱地回了一句,随即望着予怀道:“当时环境混乱,你们错手杀死父亲,也是很普通的事。”
“铛!”长剑如寒月升起,又如清雪腾空,挡住了足以要命的那一刀,代价是当喷出一口腥红的鲜血。
予怀也不与他绕圈子,径直道:“屠将军并不是死在我们手中,而是萧帝。”屠青怔怔地看着他,半晌,俄然大声笑了起来,好久方才垂垂停下,满面讽刺地望着予怀,“我还觉得二殿下亲身出战,是有甚么奇招,本来是用这类下三滥的手腕,看来……我真是高估你了。”跟着这话,
在萧军亮出火枪时,城墙上仅余的兵士也都纷繁举起火枪,对准城下的萧军。
屠青面色沉沉地看着他,也不知是信还是不信,那两道带刺的目光,令孙扬头皮发麻,仿佛有无数只小虫子在头皮上面爬动。
臣的干系,好保住金陵。
想到这里,屠青紧绷的心弦垂垂松开,是的,他毫不能上了对方的当,从而错失这个大好时候。
屠青俄然腾空而起,刀刃在半空中划过一道雪亮的陈迹,往予怀狠狠落下,如果这一刀砍实了,予怀不死也要重伤。
见予怀遇袭,中间的几名将军赶紧拔刀出鞘,屠青固然英勇,却也不是那么多人的敌手,当即借力后退,折身回到本身坐骑上。
自从西楚被灭以后,他们一向像丧家之犬一样到处流亡,厥后虽苟安于南昭,可也并不安宁,以是才迫不及待想趁金陵戍守空虚之时,将之攻陷,重修西楚。
望着咳雪的予怀,屠青满面讽刺,“这么一刀都受不了,你还如何与我打,不过是自寻死路罢了。”
公然,这句话令屠青方才果断的心机又生出几分摆荡,中间的副将孙扬见他迟迟不脱手,上前道:“少将军,该脱手了。”
他这句话刺痛了屠青,面色刹时变得丢脸非常,“找死!”
曾经高高在上的太后,现在沦落到这等境地,真是应了那句话――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他向来没思疑过萧帝与常平的动机,直至本日予怀提起,方才发明一向觉得被他忽视的一件事,为甚么萧帝不指派别人与他一起潜入金陵救援父亲,恰好是孙扬?
陈太后透过车帘裂缝,看到这一幕,吓得头皮一阵阵发麻,尽力想要说话,无法被塞着嘴,只能收回“唔唔”的声音,没有人听到,就算听到,也不会有人理睬她。
实在就算没有孙扬,他一人也充足对付了,可萧若傲恰好就派了孙扬去,究竟是为了救人,还是……细思极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