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所言甚是,儿子晓得该如何办。”这般说着,他起家道:“儿子这就去见刘明道,晚些再过来给母后存候。”
东方洄长眸微眯,凉声道:“刘明道的脾气,朕很清楚,倔强刚硬,谁的帐也不买,但诽谤……不是他的脾气。”
一听这话,卫文斌顿时眉飞色舞隧道:“姑母有所不知,就在今晨回府以后,有人送来一封信,约侄儿去八仙居酒楼相见,传信来的,不是别人,就是那群劫匪。”
尹秋看不过眼,提示道:“京西宅子已经被京兆府再次查封了,内里人去楼空,只留下您的那十箱金银。”
卫太后捧着暖手炉,垂目道:“如此说来,刘明道是筹办弹劾文斌了?”年青之时,她曾被承帝废入冷宫,固然待的时候不长,但当时恰是寒冬腊月,冷宫四周徒墙,只要一床薄薄的被子,底子御不了寒,从冷宫出来后,大病一场,并落下了畏寒怕冷的弊端,每年秋冬,她都是宫中最上用起暖手炉的那一个。
“去吧。”在他们身影消逝于漫天撒落的秋光当中后,尹秋见卫太后沉眸不语,轻声劝道:“太后放心,有陛下在,卫大人不会有事的。”
东方洄眸光微闪,轻声道:“母后,文斌的事情,您是不是早就晓得了?”
“太后圣明!”魏敬成恍然之余,奉迎隧道:“这个刘御史,明知卫大人是太后亲侄,还如许死咬着不放,实在是不知死活。”
卫太后嘲笑一声,“如此说来,哀家应当夸你机警了?”
东方洄沉吟半晌,对魏敬成道:“你随朕去宁寿宫见太后。”随即又对怀恩道:“你出宫一趟,传卫文斌来宁寿宫。”
卫太后抚过湖水色的裙裾,淡然道:“像如许不知进退,不辩吵嘴之人,留在朝中只会好事,天子觉得呢?”
东方洄内心明白,转而道:“刘明道那边……母后以为儿子应当见他吗?”
“陛下说得是。”这般说着,魏敬成又摸索道:“卫大人那边……”
看到他那副镇静失措的模样,卫太后气不打一处来,喝斥道:“你问哀家,哀家问谁去,早晓得会这么费事,哀家就不该帮你,由着你自生自灭得了。”
卫文斌听着不对,摸索道:“姑母,如何了?”
“甚么?!”卫文斌震惊不已,惊诧盯着尹秋,“这……这是真的吗?”
甚么叫从天国跌入天国,卫文斌这会儿是真逼真切体味到了,回过神来后,惶恐隧道:“如何会如许?”
魏敬成躬身道:“启禀太后,刘御史这会儿已是等在承德殿外,想是为弹劾卫大人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