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沈惜君顿时竖了柳眉道:“她敢!”
很快,赵平清呈现在沈惜君视野中,她本日穿了一袭浅粉绣夹竹桃的裙裳,远远看去,如同一朵粉色轻云,非常秀雅娇美。
蔡元也是个识相的人,当即退了出去,一踏出东院他便长舒了一口气,可总算把王爷一早交代的话都说给沈惜君听了,只是想不明白,为何王爷要借他的口说这些,此次齐国来势汹汹,带兵出征,赢了能挣些军功名声,可如果输了,随时会搭上性命,实在有些得不偿失。
沈惜君的热忱令赵平清惊诧,摸索道:“王妃您……不活力吗?”
“多嘴!”沈惜君轻斥一声,嘴角那缕笑意倒是如何也止不住。
沈惜君不猜想他说得竟是此等大事,一时满面惊奇,好一会儿方才游移道:“此事干系南境安危,岂是我能摆布的,再说带兵出征过分伤害,还是不要去得好。”
蔡元低低一笑,“恕小人直言,平妃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另有甚么不敢的;今儿个一早,她服侍王爷换衣洗漱,但是没少奉迎。”
阿兰会心一笑,“奴婢晓得。”
沈惜君心中一痛,冷声道:“那蔡总管的意义是怪我了?”
赵平清赶紧道:“姐姐温惠贤能,知书识礼,岂会小鸡肚肠;若非姐姐一意钟情于王爷,这金陵城的公子哥儿,为了姐姐非得争破头不成。”
“王妃此次是真的曲解王爷了。”蔡元感喟道:“不错,本来太后赐婚,王爷确切不太情愿,可厥后渐渐也想明白了,不然也不会让小人将东院安插成王妃喜好的模样,您说是不是?”
沈惜君气消了一些,但还是板着脸道:“既是如许,他为何要歇在西院,用心气我是不是?”
贱人!沈惜君在内心暗骂一句,面上还是一副笑意盈盈的模样,“我道是甚么,本来是为着这事,只要王爷欢畅,歇那里都是一样的;再说昨儿个累了整整一天,这身子骨跟散了架似的,王爷如果然歇在我这里,怕是还服侍不全面呢。”
见他说得似模似样,沈惜君不由得信了几分,蹙眉道:“究竟是如何一回事。”
“妾身见过王妃,王妃金安!”不等赵平清屈膝,沈惜君已是扶住她,浅笑道:“mm不必多礼,快请坐。”
确切,东院的陈列安插尽皆豪侈富丽,正合沈惜君情意。
“唉,这话还得从统兵出征一事提及,王爷晓得陛下成心让平阳王统兵,当即奏请由他代平阳王出征南境;毕竟平阳王已经年过五旬,虽说老当益壮,但始终比不得年青之时,且他又是王妃的父亲,万一出些甚么事,王妃必得悲伤难过;王爷本是一片美意,岂料被平阳王曲解,有些话说得很不客气,令王爷心中苦闷,在夜宴上饮了很多酒,这酒劲一上来,不免做出一些违背初心的事情;今早王爷出府之前,小人曾见他在东院门口盘桓,想是来见王妃,但又不晓得如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