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凌的神情有些惊诧,很久,他发笑道:“你不感觉这太能人所难了吗?”
堆栈内,安大夫正在替慕千雪评脉,在收回评脉的手指后,他又细心看了看伤口,道:“还好,伤口不深,也没伤到关键,敷上药养几日就没事了。”
八位藩王之一魏王率先开口道:“陛下当真如此荒唐?”
慕千雪看着一片乌黑的窗外,静声道:“或许吧,可我已经没有更好的挑选;不过四殿下能够挑选是临时放弃兼并北,还是舍弃性命乃至……东凌的皇位,除此以外,你恐怕没有其他挑选了。”
安大夫点头道:“慕女人的伤就是我刚才说的那样,并无其他,不过刚才替慕女人评脉的时候,我发明她已经有了将近两个月的身孕。”
“她如此算计公子,莫说戋戋几刀,就是受再多刑也是应当的!”说罢,胭脂跪下道:“请公子先出去,奴婢很快就能问出七虫七花的配方,化解公子身上的毒!”
胭脂目光森冷地盯着那张因为痛苦而惨白扭曲的脸庞,“说不说?”
慕千雪淡然一笑,昂首道:“四殿下错了,我说的是停歇金陵之乱,而不但仅是退出。”
“不要!公子不要!”胭脂仓猝点头,与死比起来,她更惊骇分开张启凌,自从她八岁乞讨遇见张启凌后,就一向跟在后者身边未曾分开一步;对她来讲,张启凌就是统统,分开……她连想都没想过!
她的无声抗议令张启凌目光为之一厉,似要刺穿胭脂,“你现在连我的话也不听了是吗?”
张启凌没与她解释,态度倔强隧道:“你只需求答复去或者不去就行了。”
张启凌没有再理睬她,乃至连看也未看,俯身抱起流血不止的慕千雪大步往外走去。
因为事前被胭脂事前塞了嘴,慕千雪没法收回任何声音,唯有点头表示,盗汗涔涔自鬓角流下。
慕千雪目光倏然一亮,按住心中的欣喜,尽量安静隧道:“甚么要求?”
张启凌深吸一口气,点头道:“晓得了,你下去抓药吧。”在安大夫拜别后,他亦回到了屋中,慕千雪温馨地坐在椅中,因为失血的原因,她脸上看不到一丝赤色,如同一尊巧匠经心砥砺出来的白玉美人。
胭脂目光一寒,染血的匕首缓缓在慕千雪脸上划过,留下一道殷红的印子,嘲笑道:“倒是有几分骨气,好,就让我看看你能对峙到何时。”跟着这句话,她再次扬起了匕首,此次对准的是另一边肩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