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氏紧紧攥着紫檀雕花扶手，面色冷郁更甚窗外寒雪，为了夺回皇位，她夜夜思考，每一件事都要想上数遍，唯恐有甚么漏的，成果还是出了岔子，“说，她去了那里？”
“八千禁军？”卫氏掩唇轻笑，继而说出一句令方战悚然变色的话来，“你真觉得，那八千禁军都这么听你的话吗？”
卫氏轻哼一声，“满口胡言，哀家早就问过守门的禁军，除了你带慕氏分开的那一次以外，再无人出宫。”
卫氏冷冷盯着他，斯须，忽地笑了起来，葵花赤金护甲划过扶手上详确的雕花，“你觉得你不说，哀家就找不到他们了吗？昭明宫统共九千九百九十九间屋子，三千宫女寺人，一人找三间，不出一个时候就能将他们揪出来。”
方战嗤声道：“我从未忠心于你，又何来叛变二字。”
夏月抹一抹泪，道：“方统领实在一向都是我们的人，之前是奉了主子的号令冒充投奔卫太后；早在昨日，方统领就悄悄带着主子分开了昭明宫，并且将陛下与陈太后藏了起来，以免遭卫太后毒手。本来凭着方统领底下的八千禁军，底子不需求怕卫太后，哪知她除了方统领以外，还暗中拉拢了很多人，方统领未曾防备，遭了她的暗害。但卫太后始终找不到陛下他们，就派人对我们几个酷刑鞭挞，鞠问的人才走了不久。”VIP章节
“猖獗！”尹秋怒喝道：“太后对你一再开恩，你却如此不知好歹，的确是在找死！来人！”
尹秋眸光一闪，会心肠道：“奴婢明白，奴婢这就去安排。”
“他们也离宫了。”方战答复倒是利落，可惜并不能令卫氏对劲。
“我刚才听人说卫太后在静芳斋大发雷霆，怕你有伤害，就从速来看看，没想到真的出事了。”说话间，张良看到夏月身上的累累伤痕，面色倏然一寒，“是他们打的？”
卫氏嘲笑一声，“你不晓得慕氏的下落，总该晓得陈氏与东方溯的下落；说吧，把他们藏去了那里。”
卫氏神采静如池水，“如何说？”
方战讥声道：“你错的事情，岂止这一件。”
方战摊一摊手，“我自有我的体例，如果闹到大家皆知，那还叫甚么体例，太后您说是不是？”
卫氏缓缓点头，“哀家懂了，你之前的投诚是假的，为的是能够暗渡陈仓，瞒天过海。哀家一向觉得你是个不晓得算计的粗人，现在看来，是哀家错了。”
卫氏也不动气，浅笑道：“哀家很赏识你这份忠心，只是……方战，你当真要为了这份虚无漂渺的忠心，赔上本身乃至百口长幼的性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