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张启凌讪讪地应了一声，“父皇刚才说老四这些年做得不错，可在儿子看来，统统都是国师的功绩，如果没有国师，老四底子甚么都不是，比如此次金陵之行，就是因为国师没去，方才捅出这么大的篓子。父皇如果真将东凌交到他手里，恕儿子直言，非得落得与南昭一样的了局不成！”
张启凌垂目盯着本身映在金砖上的惨白面庞，低低道：“儿臣确切……中了璇玑公主的暗害。”
张启凌未再与他辩论，望着如有所思的凌帝道：“如果遵循之前的打算，先灭北周，再攻齐、楚、燕三国，大要看来，我们东凌离同一中原的日子不远，可究竟呢，是我们东凌岌岌可危。”
凌帝一个字也不说，只是一瞬不瞬地盯着张启凌二人，之前拜别的宫人取了药来，在用温水化开后，张廷霄亲身奉侍凌帝喝下。
张启夜被他问得答不出话来，好一会儿方才涨红着脸道：“那……那是萧若傲无能，不晓得弹压那些刁民。”
“猖獗！”凌帝面色又青又白，气喘得如同拉风箱普通，身子颤抖不止，仿佛随时会跌倒普通。
“你固然五岁才到朕身边，但朕并非是以冷视你，始终将你摆在与老迈、老二他们不异的位置上，让你也有争夺储君之位的资格；之前各种，你也确切做得不错，诸子当中，朕最寄予厚望的就是你与老迈，可惜这一次……你太让朕绝望了。”
“听清楚了。”张启凌冷静应着，神采非常安静。
“朕看你敢得很！”凌帝重重一拳锤在案上，一股庞大的严肃从那道干瘪的身子里披收回来，压得殿内世人不敢昂首，有怯懦的宫人缩着身子不住颤栗。
“儿臣不敢。”张启凌并不为本身辩白，鲜血涓涓自额头滴落，沿着脸庞滴落在光可鉴人的金砖上，流下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听着他的话，凌帝眼底掠过一缕寒光，继而冷嘲笑了起来，逼视着跪地不起的张启凌，“你是不是觉得一句知罪，便能够抹消你在金侵害下的滔天罪过？抹消你对东凌，对朕的叛变吗？”
张启凌一言不发，只是直直盯着凌帝，寂寂半晌，凌帝木然道：“说。”
“既是清楚，就退下吧，从今今后，朕与襄月城，都与你再无关分干系。”凌帝阴沉沉说着，眉眼间寻不到半分不忍或者不舍，所谓铁石心肠，大略就是如许了。
张启夜被他问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咬牙道：“你别曲解我的意义，总之就是萧若傲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