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年纪在凌帝小不了几岁的内侍谨慎翼翼地扶着起家,另有两名小寺人捧着早朝时分,百官呈上来的奏折跟在前面。
常禄大骇,连连摆手,“主子冤枉,主子整日跟在陛下身边,也就陛下召见曹三公子的时候,见了几面,私底下一句话也没有,又怎会收他的好处!”
凌帝拍一拍她柔滑似少女的双手,神采暖和隧道:“你一心为朕着想,朕又怎会怪你,朕本日有些乏了,想歇一会儿,这些奏折留到早晨再看吧。”
凌帝轻哼一声,“甚么时候你也学会了对付朕的那一套?朕让你说就说!”
凌帝倒也不是真的疑他,就是趁机撒一撒憋在胸口的那股气,半晌,他盯着半闭的窗子,冷冷吐出两个字,“去查!”
越夫人接过侍女递来的汤药,一边亲身服侍凌帝喝着一边道:“四殿下的打算,陛下与臣妾说过,不瞒陛下,臣妾总觉着……不是太靠谱。”
彼时春光浓烈,日色如金,园中到处都是盛开的花朵,如同漫天放开的云锦,香气扑鼻;几株老杏树开得繁密,不时飘下浅粉色的花瓣,引来流莺彩蝶争相飞舞追逐。
“嗯。”越夫人喂完最后一勺药,在替他拭去残留在唇边的药渍后,起家辞职,在估摸着她走远后,凌帝俄然抄起搁在一旁的空药碗狠狠砸在地上,吓得一众内侍面无人色,跪请凌帝息怒。
御书房就在毓庆殿右边,二者相较不过百余步,凌帝却走得气喘吁吁,坐了好一会儿方才缓过神来。他没有理睬那些奏折,而是指着摆在书厨上格的一卷明黄腾龙的卷轴道:“去拿过来。”
“嗯,曹三公子本日进宫面圣,刚刚才返来。”云蕊答了一句,猎奇隧道:“女人为何要让奴婢探听这个事儿?”
常禄也是被吓得不轻,摸索道:“陛下这是如何了?”话音未落,凌帝阴厉的目光已是落在他面上,咬牙道:“说,你们一个个收了姓曹的甚么好处,接二连三地帮着说好话?!”
“楚帝生性阴鹫,难保不会另有算计至于北周那边,朕需求再衡量衡量。至于北周那边,你也不必过份担忧,有齐国管束着,他们不敢冒然开战,眼下各种皆只是虚张阵容罢了。”不等曹三公子再言语,凌帝又道:“你可贵来东凌一趟,在此多待几日。”
慕千雪走到一处石凳中坐下,道:“问过了吗?”
常禄听着不对,正踌躇着是否要问上一嘴,四菱交花朱红门被人推开,一道人影伴着阵阵香风走了出去,是一名雍容华丽的女子,算不得年青,但五官还是极美,且有一种年青女子没法企及的风味,此人恰是后宫第一人――越夫人;先皇后过世以后,张廷霄就是养在她的膝下,豪情甚是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