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溯一怔,“为甚么?”
东方溯目光微微一沉,“晓得她去做甚么吗?”
在她走后,东方溯一言不发地站在殿中,他不说话,张进等人自不敢言语,大殿静得如同一潭死水。
东方溯沉默望着窗外的茫茫暮色,“十九呢?”
“因为……”赵佶刚说了两个字,便被赵平清打断,“就算张启凌还活着,也不过是一条丧家之犬,不值得陛下为他操心。”顿一顿,她叩首道:“固然是天机卫蓄意鼓动,但父亲行刺贵妃是不争的究竟,臣妾愿受统统惩罚,只求陛下饶父亲一命,别的……还请陛下善待恒儿这个没娘的孩子。”说到前面,她已是泪水涟涟,那些泪水在地上会聚成一个小小的水泊。
阿二听着不对,摸索道:“陛下,但是出甚么事了?”
赵平清含泪点头,“臣妾有负陛下信赖,岂敢求陛下谅解,只求陛下饶过父亲,臣妾来生愿做牛做马,还陛下恩情!”
先动手为强,后动手遭殃――这是一个亘古稳定的事理。
“说得倒是好听!”东方溯冷冷一笑,唤了禁军出去,道:“将赵佶押入京兆府大牢,听候发落,别的没有朕的答应,不准任何人探视!”
提及予恒,东方溯眸中冷意稍缓,未等他言语,赵佶已是咬牙道:“我们当然有错,宝贵妃呢,莫非她就半点错处也没有?”
赵平清暴露一抹慌意,吃紧喝止,“父亲不要再说了。”
“真要朕治你极刑,方才欢畅吗?”见东方溯这么说,赵平清不敢言语,叩首一礼,含泪退出了承德殿,在步出大殿后,赵平清低垂的唇角出现一抹无声无息的浅笑。
“说够了吗?”东方溯阴恻恻地盯着他,后者被他盯得心头发颤,从速止了嘴边的话,伏首不敢言语。
孙兴暗自松了一口气,从速道:“主子这就去。”
“去将林默唤来。”东方溯开口突破了近乎呆滞的气味。
赵佶颤声道:“罪臣……晓得,但恐怕……他们已经不在那边。”
赵佶不敢告饶,只是一遍遍说着“该死”二字,东方溯眼底掠过一丝锋芒,“天机卫的人呢?”
不一会儿,一身戎装的阿二走了出去,朝站在窗前的东方溯拱手,“陛下有何叮咛?”
阿二点头道:“卑职不清楚,应当是贵妃娘娘命她去办些事情。”
寂寂半晌,东方溯转过身来,冷冷道:“朕要你立即将她找到。”
“哼!”东方溯目光冰冷地漫过她,“回你的含章殿去好好思过,不准踏出一步!”